“怎麼,要來挑撥我跟陸家的關係了?可惜,就算我和陸家非親非故,人家待我,都比你們待我好。過年怎麼了?人家可沒嫌棄我,就算嫌棄我了,我自己出去找個酒店過也比在你家過來的舒坦。”他的嘲諷之語並無停歇,“這兩個多月你們應該過得挺瀟灑的,沒必要在這裡假惺惺地裝得你們有多難過似的,很假,真的。該吃吃,該喝喝,沒必要來我這兒裝什麼父子情深,陪你演戲,我嫌累。”
他拿開景修文的手,開門上車,吩咐司機開車。
景修文一時不備被他拉開,臉色鐵青,他說的那些話,就跟刀劍一樣,往他心上不停的紮。
這哪裡是一個兒子能對老子說的話!
景修文不停深呼吸,去按捺怒氣,“景延,你不要不知好歹!我已經來找過你多少次了?你還不滿意?!”
景延調下車窗,漫不經心道:“是啊,您是什麼人物啊,您願意來找我,我就應該感恩戴德地跪下來感謝了不是嗎?怎麼能這麼不知好歹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過啊,我天生就是這樣不知好歹,真可惜,您但現在才知道。”他又把車窗關上,再不多話。
過年?
不過是個普通的日子,三百六十五天中普通的一天罷了。以往,他也不過是一個人待在屋裡打遊戲,有什麼區彆?
也沒見景修文給他來點過年該有的氛圍,現在倒是學會拿過年當借口要他回去了。
那哪行?他今年可是要跟搖搖一起過年的人。
一年就這麼一次,他第一次有些期盼起過年來。
回到陸家的時候,陸星搖已經動作迅速地回屋睡覺了,景延忍不住笑,去敲她門。陸星搖睡得沉,迷迷糊糊翻了個身,嘟囔:“誰啊。”
“我進來了?陸星搖?”景延等了會,就壯著膽進去了。
陸星搖正躺在床上,側身睡著,睡得很香。
景延整顆心全軟了,軟得要化了。
前段時間有個傻逼說陸星搖很冷,冷得像塊冰,他嗤之以鼻,陸星搖怎麼會像冰?即使是像冰,把她化開以後,也是甜甜的水。
他躲在床邊,麵對著她臉的那邊。她的小臉就在跟前,呼吸可聞,靜靜地、輕輕地、讓人舍不得打破的。
景延忍住了所有獸性的**,隻在她的嘴角…輕輕碰了下。
有她在,其他人給他帶來的情緒,便都不算什麼。再狠戾,再陰暴,再黑暗,在遇到她的那一刻,也會儘數消融。
隻是,這個小傻子,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好,也不知道……她對他的影響有多深。
靜靜看了許久她的睡顏,景延才依依不舍地起身,悄無聲息地離開。
半分鐘後,床上的少女睜開了眼,麵容平靜,呼吸卻微微急促了些,不似剛才平和。
半晌,她抬起手,輕輕摸了下嘴角。
真是……好大的,狗膽。
可是她的手,卻感覺到嘴角在一點一點地往上翹起。
臉頰也在同步泛紅。
唔。
陸星搖突然抓起被子,蒙住了自己的頭。
考試是個詛咒嗎?
每次考完試,都會發生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不管她是回家睡覺與否,都躲不過。
或許,就不該讓那個狗東西考試的吧。
陸星搖閉緊眼。
再給她一點時間,就一點。
嗯……
成年以後也不行,還是等兩人前程已定,前途光明的時候,再說吧。
她有把握掌控住自己的未來,卻怕他的未來有一絲一毫的偏差。
喜歡他嗎?
或許。
可能。
應該。
但是她很機智,也很冷靜。
-
陸星搖一直到七點多才下樓吃晚餐,看到景延,她也隻是一掃而過,不管心裡有多少情緒再翻滾,也都被她給壓住了。看上去正常得仿佛什麼都不知道。
景延給她盛湯,“阿姨做的老鴨湯,對身體很好。”
陸星搖勉勉強強扭扭捏捏地接過。
一碗啊……
唔,好多。
“乖。”他摸摸她的頭。
陸星搖忍住了沒把頭移開,身體卻有些僵。
陸嘉辰打完遊戲下樓吃飯,撞進眼裡的就是景延的摸頭殺。
陸嘉辰:“!”
他就說吧!他家這分明就是引狼入室了!引進來一匹惡狼!
瞧瞧瞧瞧,這匹狼都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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