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雅狗糧吃得都快撐了,她開始有些後悔,她怎麼就跟出來了呢?兩對小情侶的畢業旅行,她就不該摻和進來當燈泡、吃狗糧,自己一個人在家裡玩或者自己一個人去旅行不香嗎?!
她忽然想起,好像還有兩個人……
鬱雅去找柯明文和付以聽,想找一下“吃狗糧同盟”,卻發現兩人正在鬥嘴。她眨眨眼,意識到自己摻和的可能不是兩對……而是三對……
她仰天,有些絕望。
海島的海水很清澈,景延會遊泳,他帶著陸星搖往一邊去玩,想跟陸星搖過會二人世界。
其實按他的想法,他更想來個兩個人的畢業旅行。
陸星搖赤腳踩在沙灘上,感受著細膩的沙石和滾滾而來的海水。站在大海前,她有著生命很渺小的感覺。
海水冰涼,是炎炎夏日中叛逆的一筆,她實在是愛極了。
一直玩到了漲潮,景延才半是強迫地帶這個玩得意猶未儘的人去吃飯。
陸星搖眨眨眼,“不跟他們一起吃嗎?”
“鬱起辭帶著你姐姐和他妹妹在吃,我讓柯明文跟付以聽去吃,我們倆吃就好了。”他精心安排著二人世界。
“柯明文和付以聽?”陸星搖有些擔心,“他們不會打起來嗎?”
“應該不會。”管他會不會,反正柯明文有分寸,不會真跟付以聽打。無論如何,他今天跟陸星搖過二人世界是過定了,管不上他們了。
這還是兩人第一次出來旅行,也是兩人在一起後難得一次比較長的獨處時光,景延可珍惜了,動不動就要跟陸星搖黏一塊兒。之前他嫌在家裡沒機會和陸星搖相處,也不敢動手動腳的,這回在海島倒是沒了顧慮,他想怎麼相處就怎麼相處。
陸星搖玩了一天,吃完東西就想回去睡覺。跟著她回到房間,在她房間玩了會,景延試圖留下:“我保證,安安分分睡覺,絕對不亂來,行嗎?”
陸星搖可真是太了解他了,果斷道:“不行。”
景延扒著門框掙紮,陸星搖很絕情地掰開他的手指。
“那親一下?親一下就走。”他退而求其次,把人摟懷裡親了親。
他很高,高三一年明明很辛苦,睡眠也不夠,但半點也沒有影響他發育,他還長高了點兒,現在應該是一米八七。
回到陸家以後,被沈明詩哄著一天一杯牛奶的陸星搖才一米六七,掙紮了兩年,僅僅掙紮高了兩厘米。
跟他接吻,他低頭,她下意識地總會墊腳,仰起頭承受著他的吻。但這狗東西今天顯然不滿足於此,這個吻比起從前,綿長又深入,還帶了點兒力氣在鬨她。陸星搖有些站不住,而他像是察覺了一般,把她抵在牆上,減少她需要使的力。
半晌後,陸星搖腿都開始發軟,她推了推他,含糊不清地說:“回去了……”
“抱著你睡,好不好?”他柔聲誘哄著,像是在欺騙小女孩的惡霸。
他
的指尖冰冰涼涼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啞。
“唔,不要。”
“這麼毫不猶豫啊。”他故作失落。
但陸星搖顯然不買他的賬,逼出最後的力氣把他推開,一把推出門,關門,鎖門,一氣嗬成。
為什麼要鎖門呢?
——防狼。
等他一走,她輕輕呼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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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間後,景延在浴室待了很久,才擦著頭發出來,隨手翻著手機。他在腦海裡想象了很多畫麵,但無奈陸星搖不解風情啊,沒想到他得在這兒孤枕難眠。
袁茵那條短信很快入眼,他粗略地掃了眼便擱在了一邊。
明天陸星搖指不定什麼時候起,他想早點去找她,說不定能跟她一塊睡會兒。
抱著這個心思,他定了個早上五點的鬨鐘。
隔天鬨鐘一響,他就鯉魚打挺地爬起來去敲陸星搖的門。
陸星搖眯著眼來開,看到是他,差點沒把他從這裡扔下去,起床氣瀕臨爆發邊緣。景延看到穿著睡裙朦朧著眼的陸星搖,眼睛都在發光,彆提困意了,他現在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眼看人要炸毛了,他趕緊抱著哄,“乖乖不氣啊,繼續睡繼續睡,老公陪你睡。”
陸星搖吼道:“老公你個頭啊!”
不過她暫時沒功夫收拾他,趁著困意未散,倒頭就睡。景延就像是在自己的房間一樣,絲毫沒有不好意思地在陸星搖旁邊躺下,摟著她,也不睡,就睜著眼看著她的睡顏,那叫一個美滋滋。
陸星搖又睡了三四個小時才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時,徑直對上他的眼睛。
陸星搖:“……”
還真有點,驚訝。
“你怎麼在這兒?”她下意識往後一退。
“老婆,你給我開的門。”見眼前這人沒了記憶,生怕她以為自己擅闖,忙解釋道。
陸星搖仔細回憶了下,哦,想起來了,她冷冷一笑:“說,早上幾點來敲的門。”
他的稱呼已經自動從“女朋友”升級成“老婆”了,陸星搖注意到了,但不想說她注意到了。
這個人,真的是,給他一滴的顏料,他就能給她開個連鎖染坊。
“五點……”怕她把他踢下去,他率先抱住她啃,“我想你了嘛。”
他親了親她的嘴角,她偏過頭,他就順勢往下,在她脖子上種草莓。
“你今天——”陸星搖咬著牙,“是不是活膩了。”
九點鐘,陸星旖來叫陸星搖吃早餐。
過了五分鐘,陸星搖才來開門,“來了——”
陸星搖穿了件圓領的白t恤和短褲,陸星旖滿頭問號:“怎麼這麼久才來開門呀?今天不穿泳衣嗎?”
陸星搖含含糊糊混過去,跟她下樓吃早餐。
景延快被她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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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島說好玩也好玩,但玩兩三天也就膩了,第四天他們就飛去歐洲的幾個國家玩,一直到十天後才回沂市。
回到沂市,景延聽下麵的人總結了下這幾天景家的反應,見他們差不多崩潰完了,他挺滿意,第二天一早就去了袁氏開始實習。
他一走,陸星搖就開始無聊了,索性研究下誌願的事情。
她到現在,也沒想好想讀什麼專業。
感興趣的專業還挺多,但真要下決定,她拿不定主意。
閒暇時,她無意中翻到了一個作家訪談的視頻。
景延一邊上班一邊還很有餘力地給她發消息:「老婆乾嘛呢?」
陸星搖堅定不移地掰正:「男朋友,在看殊姝的訪談視頻。」
這是剛出名不久的作家,半年前以一本自傳在文學圈裡小火了一把,景延還真不認識,一臉懵地去搜索資料。等查完了回來,繼續給老婆吹彩虹屁:「老婆真棒,研究起文學了嗎?」
陸星搖:「剛看了兩分鐘,下單了她的書回來看看。你回來給我帶杯西瓜汁?」
景延:「好的老婆沒問題!」
陸星搖揚了揚唇。
景延沒再給她發消息,倒不是他不想發了,隻是景修文和袁茵來了,他不得不騰出精力來應付一下。
景修文笑笑,有些局促和無措:“延延,跟爸爸媽媽說會話吧,我們想……”
“我沒有那麼多時間,整天拿來招待你們,有話一次性說完。”景延轉動著手中的筆,表情也沒什麼變化,像是在招待一對陌生夫妻。
“延延,就一小會,爸爸媽媽隻是想問一下你對於一些事情的決定。”
“什麼事情?繼承的事情嗎?那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們,景家我不要,誰愛要誰要,袁家我也不一定要,看情況決定。”
景修文臉色微沉,心情直接沉重起來。
這孩子,翅膀真的硬了,他的魄力遠超乎他的想象。
“之前種種,爸爸知道你很生氣,彆的先不說了,爸爸先跟你道個歉。”
“彆,受不起。”他冷冷一笑,指著門,“如果你們來還是說這些,那沒什麼意義。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