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來一次,把她親得七葷八素的,說不定就不氣了?
可是問題是,現在她連門都不開。
景延有點發愁,索性去樓下把果盤一擱,叫管家上來幫忙。
管家知道這兩個小孩兒鬨彆扭了,笑著幫了這個忙,拿了個快遞來,跟陸星搖說有快遞。
陸星搖問說景延在不在的時候,管家在景延的示意下,很昧良心地說了個善意的謊言:“不在。”
陸星搖這才來開門,聽到她的腳步聲,景延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又雙手合十表達了下感謝。
管家好笑,輕輕離開了,把這裡留給他們倆。
陸星搖一開門,看到的不是管家,而是景延。她的麵無表情下,有一瞬間的僵硬。下一秒,她就想把剛打開的門關上,景延眼疾手快地側身進去,用身體擋住她的動作,笑道:“老婆,你彆生氣,我真知道錯了,我研究了一晚上誌願,熬夜給填完了,看在我將功補過的份上,你原諒我好不好?”
陸星搖生氣的不是他喜歡和她在一起,不是他滿眼都是兩人的未來,隻是他顧此失彼,枉顧前程,隻看得見情愛,卻忽視了更重要的東西。這種幼稚得小孩都做不出來的事情他也做得出來,還半點不知道錯。
還有,在她眼裡,愛情是雙向的,是共同努力的,是一起變得更好的,可在他眼裡,愛情是單向的,是他一個人的努力和奔赴。
陸星搖被氣了一整個晚上。
景延死皮賴臉地要往裡湊,陸星搖索性把門一開,自己往外走,擺明了態度就是不理他。景延趕緊把人攔住,抱在懷裡哄,“搖搖,不生氣了,待會把自己氣壞了。我真的填好了,你生氣的不就是這個嗎?我填好了我要的,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我生氣的不是這個。”陸星搖冷著個臉,“你自己好好想想。”
景延頭疼,隻得真按著剛才三個臭皮匠出的主意做,把人一壓,輕輕咬住她的唇瓣,舌尖往前抵。陸星搖拍他,推他,均無半點用。她沒想到他會來這一招,一時間隻感覺她滿腔的火氣都在往外冒火星。
而這人,今日卸去狂妄,尤其溫柔,輕而緩地舔舐著她,即使是深入,也是小心翼翼地試探過後才行事。他一手扣著她的腰,一手扣著她的腦袋,與她繾綣交纏,無論如何也沒有放她離開的意思,像是惡霸,也像是逆賊。
陸星搖又氣又無奈,可很快,那股氣無形中便消散化煙,她腦子裡的理智,一點點地被他挑斷。他的呼吸縈繞著她,灼熱而滾燙。
景延扣緊她的腰,一下一下地用鼻子碰著她的鼻子,含糊地問:“寶寶,不生氣了好不好?嗯?……我知道錯了。”
“你又,不知道……你錯在哪兒。”她忍著險些出口的喘息和動情的哽咽,艱難地維持著語氣的正常和平淡。
卻不知,她的嬌聲嬌氣早已泄露無遺,景延聽得都快噴火了。再怎麼忍,那股勁兒都忍不掉,反而還會因為故意的隱忍而顯得更加勾人。
“那寶貝告訴我好不好?我一定改——”他溫溫柔柔地哄著人。
她又想跑,景延時刻提防著呢,就是不讓她跑,軟磨硬泡地讓她說,“寶寶?寶貝?搖搖?搖寶?老婆——”
陸星搖實在受不了他,大概知道以他的腦子是彆想想明白她的心思了,索性一口氣把想說的全說了,說完後,景延緩了會都沒反應過來,“不是,你怎麼能這麼想?你說我幼稚……行我承認,但我沒有覺得我是單向的。”
“我覺得。”陸星搖哼哼著,“你先承認錯誤。”
……行。
自己的老婆得自己哄。
“老婆我錯了,我不該這麼毫無上進心地輕易決定未來,下次這種重要決定我一定好好考慮,不隨便亂來。”他想著她剛剛控訴的話,針對性地認錯,該認的認,不該認的也不敢亂認:“我不該讓你覺得我們倆之間的感情是單向的,你這麼愛我,以後我一定努力讓你覺得我們是雙向的。老婆,我以後跟你一起,好好地變得更好,好不好?老公會努力的。”
他從上往下順勢親到她的脖頸,一下一下地舔舐著,心都快被她軟沒了。他老婆怎麼可以這麼好?
“我不要隻有我一個人在走向未來,你在我身後亦步亦趨,沒有屬於自己的未來,懂嗎?你有你喜歡的東西,你有屬於你的未來,你為什麼要為了我去放棄?我告訴你,‘為了我’這三個字太重了,我承受不起。”把火氣發完,或許是覺得話太重了,陸星搖軟下聲音,道:“我希望我們倆一起在光明坦蕩的路上前行,最終在頂峰相見,你在你的頂峰,我在我的頂峰,到時候我們也能執手。”
景延埋在她頸間聽她說完,許久,悶悶地點點頭,“嗯,我答應你。”
陸星搖說的沒錯,他不知道錯誤在哪裡,直到這一刻,他才徹底明白他錯的有多離譜荒唐。
他的搖搖,站在她身邊的該是這世間最好的男兒,可他呢?照他的想法走下去,他還配站在她身邊嗎?彆人看到他們,還會說出“般配”二字嗎?一想到那個畫麵,他心如刀絞,整顆心都在鈍鈍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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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的架吵起來快,結束得也快,管家再看到他們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和好了,他欣慰地點點頭,頗有成就感。
最終,陸星搖還是依從自己的本心選了q大文學係中的漢語言文學專業。她想試著,成為殊姝,或者,成為和殊姝一樣的人。至於為什麼想成為她,隻有她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