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白一邊躲一邊挨揍時, 也很快察覺到了某人的挑火。
“傅景琛,你故意的!”
褚白氣的咬牙:“你他媽害我!”
傅景琛聞言,瞥他一眼, 語調漫不經心:“我怎麼害你了?房間裡的江寧,可不是我碰的。”
這話一出,江糯的火又上來了。
“糯糯,昨晚上的門真不是我拆的。”
褚白封不了傅景琛的嘴, 隻能努力自救:“我昨天來的時候,江寧正被欺負,是我出麵攔下了!”
江糯:“騙人!”
褚白的嘴, 騙魔的鬼。
他可不像江寧一樣, 會被糊弄住。
就在暴走小魅魔快要弑兄時, 房間裡的江寧,聽到動靜,總算悠悠轉醒。
他捏了捏酸痛的腰, 而腰部以下, 幾乎都要沒有知覺了。
“嘶——”
饒是江寧脾氣再好,在這種時候,都覺得褚白真像匹餓狼。
門外還有糯糯的聲音。
江寧忍著不適, 找了衣服穿上。
“糯糯。”
揍哥哥的江糯,突然被人叫住。他抬頭, 看見了扶著門框的江寧。
江寧脖子上的紅痕, 看的他無比委屈。
他水靈的大白菜,是真的被糟蹋了!
“糯糯,乖。”
江寧衝他招招手,哄著他:“彆打了。”
“他昨晚真幫了我。”
江寧隱去了江國棟來鬨事的經過,隻說了是有壞人來。
小時候, 江國棟還沒丟下他們跑路時,經常打他們。
在江寧的記憶裡,糯糯很怕很怕江國棟。
怕到江國棟一發脾氣,糯糯會嚇到發高燒。
江糯走過去,把江寧的衣領拉好。
“還難受嗎?”
小視頻裡有科普,做這種事情,做完了是會難受的。
江寧搖搖頭。
褚白雖然是放浪了點兒,但對他很溫柔,他沒受什麼傷。
有江寧攔著,褚白總算逃過一死。
不多時。
幾人在堂屋坐下,褚白去廚房簡單做了早餐來。
吃飯的時候,褚白還想親手投喂,被江寧拒絕了。
他遺憾作罷,又看向江糯:“糯糯,要不要我喂?”
江糯:“……”
江糯小臉上的嫌棄,毫不掩飾。
褚白歎氣:“糯糯,你要相信,我是真心想對你好的。”
頂著傅景琛跟江寧同時看過來的目光,褚白麵不改色瞎編:“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
“糯糯是我弟弟。”
江寧手裡的勺子墜地,他錯愕:“你說什麼?”
“江小寧,你彆急。我不是跟你搶弟弟。”
褚白安撫著江寧:“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小時候遇到過一個算命的,算命的告訴我,我在這世界上有個天命注定的弟弟。”
“對了,在夢裡,我跟糯糯見過。那個時候他還很小。”
“總之呢,聽起來很玄乎。但糯糯是我認定的弟弟。”
褚白瞎編的話,江糯沒有駁回。
畢竟,他有好幾個哥哥,到時候確實需要點理由來認親。
見江糯不吭聲,江寧雖覺得荒謬,也不得不承認,這麼荒謬的事情,還真的發生了。
傅景琛沒說什麼,他眼神落在江糯身上,半晌,垂眸抿了口清茶。
“糯糯,叫聲哥哥。”
“不叫。”
江糯凶道:“你被我開除哥哥籍了!”
褚白:“……”
褚白改不了嘴賤:“大不了以後我不叫你小煤球了,成不?”
江糯怒:“你現在就在叫!”
眼看褚白又在作死,江寧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
褚白被踢,總算安分了下來。
吃過早餐,褚白正要說送江糯去上學。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事。
“不對啊。”
褚白猛地看向傅景琛:“江小寧不是跟我說,糯糯在同學家麼?怎麼今早上是你倆一塊兒來的?”
江寧也有點困惑。
江糯眨了眨眼睛:“我在路邊碰到先生了,然後他送我過來的。”
這話說的也沒錯。
傅景琛昨天晚上在路邊撿的人,然後今天早上送的人。
省略了時間差,褚白跟江寧這才沒有深究。
從家裡出來,還是傅景琛送的江糯。
褚白則是留下來修門了。
車裡。
江糯一想到江寧跟褚白的事情,還是很痛心。
哪怕,褚白是他親哥。
“傅景琛。”
有司機在,江糯跟傅景琛是並排坐在後麵的。
他歪著腦袋,巴巴的看著傅景琛:“你覺得褚白跟江寧合適嗎?”
他們魅魔一族,本性是很花心的。
像爸爸媽媽那種恩愛的伴侶,簡直都可以寫進教科書了!
而褚白是他親哥,是個大魅魔,還長了張一看就不守男德的臉,以及瞎撩的性子。
他很怕江寧被渣。
傅景琛想了想,難得替褚白說了句話。
“他們兩個如果彼此心意相通,在一起也不錯。”
褚白看著花,但這些年來,頂多是嘴上花,身邊倒是挺乾淨。
江糯還是很惆悵。
快到學校門口時,傅景琛突然問了問他:“糯糯,你跟褚白——”
“我不要他這個哥了。”
江糯想也不想就說道。
傅景琛:“嗯。”
確認了,褚白說的小煤球,還真是他身旁氣鼓鼓的少年。
“先生,我要去上課了。”
江糯下車後,跟傅景琛擺手告彆:“晚上見!”
“晚上見。”
江糯目送著傅景琛的車離開,他扭頭往學校裡走去。
“臥槽,江糯,還真的是你啊。”
有跟江糯一個班的同學,過來勾住他的肩膀,兩眼放光:“剛才送你的人是誰啊?絕了,他開的那車,國內都不超過三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