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男人留著微卷的頭發,頭發淩亂垂著,微微遮住白皙的額頭。額頭之下,是一雙美的攝人心魄的眼,眼尾有顆小痣,將這雙美人眼襯的愈發勾人。
美人半靠在枕頭上,他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腕,開口道:“烏河,過來,給我擦藥。”
烏河走上前,攥住他的手腕。
攥住後,他低下頭,親了親白皙手腕上被攥緊後就會留下的痕跡。
“你的皮膚太嫩了。”
烏河喃喃道:“稍微碰一碰,就會把你碰壞。”
美人:“……”
美人聽著這糟糕的話,幽幽歎了口氣。
造孽。
這小崽子看著年紀不大,怎麼對著他,心思跟花樣就這麼多。
他往門口看了眼,聲音清冽好聽:“你這樣看著我沒用,我的心不在這裡。”
“我知道。”
烏河臉色陰冷,他捏著麵前美人的下巴,眼神可怕到滲人:“你的心,在一個叫煤球的人身上。”
“如果這個煤球敢出現,我一定會讓他消失。”
美人的歎息聲更幽怨:“都說多少遍了,我說夢話叫的煤球,真的是一隻小煤球,不是我情郎。”
烏河沒應,看他的臉色明顯是不相信這個說辭。
另一邊。
江糯走累了,坐在石頭上,他為了踩水,所以光著腳丫子。
傅景琛給他提著鞋,見他走不動,於是蹲到他麵前:“要不要背?”
“要!”
江糯張開手,宛若一條等著背的鹹魚。
傅景琛拿了紙巾,把他濕漉漉的腳擦乾,又給他穿上鞋子,這才把他背了起來。
江糯趴在傅景琛的背上,舒服的彎起了眼睛。
“傅景琛。”
他叫道:“我們以後還出去玩兒吧。”
雖然這個地方的體驗感不是太好,但江糯很喜歡兩個人這樣相處的時光。
沒有任何人打擾,大魔王不用忙著去工作,他也不用忙著去學校。
兩個人能這麼愜意的拉著手,看著漂亮的風景。
“好。”
傅景琛答應道:“以後隻要你有時間,我就帶你出來。”
在外麵逛到天色昏暗,江糯趴在傅景琛的背上,迷迷糊糊睡著。
傅景琛背著他,回到了住的地方。
入夜。
在江糯的強烈要求下,傅景琛準備訂次日的票帶他回去。
但沒想到,等第二天他們醒過來,外頭雨下的像是天空在泄洪。
江糯看呆了。
他下樓,跑去找老板:“老板,這雨怎麼下這麼大?”
老板眼皮子都沒抬一下:“我哪個知道。這雨一時半會停不了,你們回房間睡覺去吧。”
江糯有點著急:“可我們今天是要走的啊。”
“走不了。”
老板翻著本看起來已經泛黃的舊書:“每年這時候,不下個三天三夜,停不了。”
“你們現在出門,也沒人拉你們。”
老板說的沒錯,這麼大的雨,透過窗戶就可以看到,外頭的街道上基本上沒什麼人。
江糯想試著走路。
但他估測了一下,壓根走不到坐車的地方。
江糯饒是個非人類,也扛不住這樣的雨天。他原型的小翅膀,在這種天氣裡,是完全飛不動的。
沒法子。
江糯隻能蔫巴的跟著傅景琛回了房間。
“先生。”
躺在房間裡,江糯無聊的像朵要長黴的小蘑菇:“你說,我們是不是就不該出來啊?”
唉。
網友剪輯的視頻害魔。
在視頻裡這麼漂亮的旅遊景點,結果來到這兒,處處都透著不對。
他給小胖發消息彙報著。
才不是小煤球:“[視頻]”
才不是小煤球:“小胖,我們回不去了。”
才不是小煤球:“[大哭][大哭][大哭]”
才不是小煤球:“這個地方來錯了。”
小胖聽他彙報完畢,也忙去找當初吃到安利的視頻網址。
過了一會兒,小胖發來消息。
小胖:“[驚恐][驚恐][驚恐]”
小胖:“我剛才去搜了一下,這地方不好玩兒。”
小胖:“我還在論壇上看到彆人說,他們當地人很排外!。”
才不是小煤球:“……”
才不是小煤球:“等雨停了我就走。”
與此同時,傅景琛也在看著天氣預報。
他讓秘書安排了私人飛機,隻不過飛往這裡的路線很惡劣,必須要等到天氣稍好一點兒。
第三天,雨還沒停。
而讓江糯懵逼的是,這樣陰雨纏綿的天氣,讓傅景琛身體有點不舒服,傍晚時,還起了燒。
他跑去找老板:“老板,你這裡有沒有退燒藥?”
老板擺擺手:“沒有。”
江糯著急:“我男朋友發燒了,這裡哪有藥店或者診所啊?”
“這時候醫館不開門。”老板掀起眼皮子,看看江糯:“我記得你男朋友個兒高,長得挺結實,放心吧,多給他倒點熱水,喝喝就好了。”
江糯:“?”
江糯氣:“多喝熱水也不是萬能的。”
老板不吭聲了,他沒藥拿給江糯,也不太想讓他出去買藥。
江糯的小角能續命,但不能治療發燒。
再耽誤下去,江糯怕他的大魔王會被燒成大傻子。
“傘借給我一下。”
江糯看到老板身後的傘,他撐起傘,推門就往外跑。
外頭的店鋪全都關著門。
江糯跑了好幾家,終於有人從裡麵給他開了門。
“進來吧。”
開門的是個穿著本地特色服裝的小姑娘,小姑娘紮著兩個麻花辮,唇紅齒白,模樣很好看。
“我男朋友生病了,他在發燒。你們這裡能出診嗎?如果不想走的話,也可以給我拿點藥。”
小姑娘笑吟吟看著他:“我認得你,你是外地人,前幾天剛來我們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