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琛扣住懷裡的人,皺眉問道:“晚上要去哪兒?”
江糯說了四合院的地址,這地方傅景琛知道。
施子路說去探險的時候,江糯扭頭就跟傅景琛說起過這個事,當時江糯還信誓旦旦保證自己才不會去作死。
這才過了多大會兒,江糯就把自己說過的話忘了。
“去哪兒乾什麼?”
“探險!”
傅景琛:“……”
傅景琛不同意:“這個理由駁回,你要想探險的話,改天我帶你去彆的地方。”
江糯搖搖頭,他摟著傅景琛的脖子,老老實實的交代道:“我是要去找個東西,施子路的玉佩掉在裡麵了,我去幫他找回來。”
“我讓彆人去找。”
傅景琛說道:“你在家裡好好休息。”
江糯不願意,等回到家裡,他剛到客廳就變成了小煤球。
傅景琛現在一看到他變成小煤球,就有點不安。
原因無他,在上次的熒光粉事件之後,江糯再次問過他:“老公,你夜裡到底能不能看到我?”
傅景琛是聽過他說起自己以前的經曆,家裡的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們一到天黑,誰也找不到他。就連跟其他小朋友玩捉迷藏,他隻要往黑處一站,也像是隱了身。
所以,黑乎乎的外表色是小煤球最大的痛。
傅景琛想到這些就心軟,一心軟他就沒忍住哄著煤球:“能看到,隻不過需要仔細看看。”
在哄過之後,他還沒有立馬實踐過。
眼下看到麵前的小煤球,傅景琛的手心都微微在出汗。
“糯糯,你這是——”
“老公,看我的尾巴!”
小煤球撲騰著翅膀,飛到傅景琛麵前後,扭過了身,讓他看身後的小尾巴。
尾巴很短,覆蓋著一層綿細的絨毛。
小煤球試圖把尾巴叼起來給傅景琛看,但他不止尾巴短,圓滾滾的身子也不長,所以怎麼扭頭都叼不住。
傅景琛被試圖叼尾巴的小煤球給可愛住了。
他上前,把小煤球抱到了懷裡,然後坐到沙發上,低頭看他的尾巴。
“尾巴很可愛。”
傅景琛說著,還湊上去親了一下:“糯糯怎麼想著給我看尾巴了?”
江糯讓他看完了尾巴,又示意他把自己的手機拿過來,小爪爪熟練的打開微信,再點開和施子路的對話框,並且把照片放大。
傅景琛第一眼沒被照片吸引,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剛才江糯打開微信的瞬間,他似乎看到了置頂上自己的微信——
昵稱像是三個字。
閃的太快,具體的他並沒有看清。
“你看看這個照片。”
江糯用爪爪指了指自己的尾巴:“再看看我的尾巴尖!”
他的尾巴很小的時候不小心被燙傷過,留下了一點烙印。這對愛美的小煤球來說,是件很受打擊的事。
他當時比現在更小一點,努努力能抱到自己的尾巴。於是,在爸爸媽媽的注視下,小小號的煤球抱著尾巴尖,淚汪汪的哭訴:“崽,黑黑,禿禿!”
他是說,自己本來就黑了,尾巴尖還被燙禿了。
這對愛美的崽崽來說,簡直是雪上加霜。
媽媽自責的跟著紅了眼睛,抱著崽崽直道歉,她哄著崽:“都是媽媽不好,媽媽沒看好崽崽,崽崽還不會飛呢……媽媽讓崽崽受傷了。”
年紀小的幼崽不安分,其實家裡的大人不管怎麼看著,或多或少都會有些磕磕絆絆。
而小煤球的磕磕絆絆,誰也沒想到是燙禿了尾巴尖。
傅景琛仔細的比對著照片上那點小小的圖案,以及手心裡握著的小尾巴。
“是不是很像?”小煤球焦急的問道。
傅景琛遲疑著點了點頭:“是有點像,但也不能完全肯定,玉佩上雕的圖案清晰度有限。”
“我覺得很像了!”
江糯用爪爪戳著照片,他瞪著黑而濕潤的眼睛,斬釘截鐵道:“上麵的尾巴一定是我的。”
“我把尾巴夾燙禿了之後,媽媽說,我沒有變醜。她還說我的尾巴是世界上最漂亮的!”
傅景琛看著小煤球的反應,總算是弄明白了他的意圖。
“你覺得,這塊玉佩可能跟你媽媽有關係?”
“對。”
江糯坐在傅景琛的大腿上,臉上的表情有點落寞:“爸爸媽媽都是大魅魔。我來到這裡,隻敢想著把哥哥找到。”
至於找爸爸媽媽,他一點自信都沒有。
傅景琛把落寞的小球捧起來,耐心的安撫著:“你晚上出門,是想把玉佩找到,然後仔細看看上麵的小尾巴到底是不是你,對不對?”
江糯點了點頭。
這麼重要的東西,他根本不放心讓彆人去找。
傅景琛親親他:“好,我同意了。”
傅景琛還想說,把自己帶上。可江糯已經興衝衝的打通了哥哥們的電話。
他跟哥哥們有個相親相愛一家魔的小群,他撥打的是群語音。
語音打出去,哥哥們好像這個點都不在。隻有四哥言萊接了電話。
“小球?”
“哥!”
江糯聽到四哥的聲音,忙一股腦的把事情都跟他說了,說完,他叫著四哥:“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嗎?”
言萊當然願意。
傅景琛聽他打完電話,捏了捏他的小角:“糯糯,我呢?”
“你在家睡覺呀。”江糯捂住小角,不讓傅景琛捏。
傅景琛眼睛眯了眯,他繼續捕捉著他的小角:“你不陪著我,我睡不著。”
“那怎麼辦?我今天晚上一定要出去的。”
“我陪你一塊兒。”
傅景琛說道:“我把車停在外麵,待會兒坐車回來。”
江糯想了想:“也行。”
很快,言萊趕過來。傅景琛估測著他這個速度,估計是飛過來的。
這樣看來,糯糯這個品種的小妖怪,平日裡還能把交通費給省了。
“哥,我們不飛著過去,我們坐車!”
言萊抬眸,瞥了眼傅景琛。比起坐車,他其實更想叼著小球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