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早了,我們睡覺吧。”
邢一鐵了心要把溯溪的身體調理好,所以鐘表剛到八點,他就打算陪著溯溪睡覺。
溯溪身上的睡衣跟邢一的是情侶款,很土了吧唧的款式,但穿在溯溪身上,硬生生被襯的很好看。
溯溪窩在他懷裡,閉著眼睛,看起來在睡覺。
可邢一的臉卻越來越紅。
他身子動了動,低頭看向懷裡的溯溪。
“老婆?”
溯溪閉著眼睛,沒反應。
邢一:“……”
邢一憋紅了臉,不知道自家老婆是什麼意思。
他又等了片刻,見溯溪的手沒停下來,沒忍住,攥住了他的手腕。
“老婆,你是不是不想睡覺?”
邢一問了幾次,溯溪都沒反應。
可他眼睛沒反應,手卻是跟眼睛截然相反。
邢一臉紅的不行,他悶悶道:“老婆,彆欺負我。”
他在網上看了很多養生的。
現在是養生階段,溯溪得早睡早起,配合的食補,才能把身體最快調理好。
幾分鐘後。
不消停的溯溪,被邢一牢牢扣住。
養生大師邢一親自破例:“我明天給你燉補湯。”
至於今晚,他們可以晚睡一會兒。
邢一想晚睡,溯溪卻突然把手抽了出來。
他睜開眼,淡淡道:“我困了。”
邢一:“???”
邢一瞪大了眼睛,懵逼道:“老婆,你怎麼說困就困了。”
溯溪擦了擦手,哼聲:“要你管。”
他背過身子,沒在邢一懷裡睡。
邢一就算是再憨批,也在這時候察覺到了他老婆不對勁兒。
老婆心情不好了怎麼辦?
邢一想了想,哄吧。
他哄了半天,最後哄著哄著,把人拉進懷裡,失了控。
“啪嘰——”
臥室的燈光被調暗。
溯溪眼皮子跳了跳,意識到了什麼。
他抬眸,透過昏暗的燈光,看著麵前的邢一。
“邢一,你是不是又要戴角了?”
魅魔在情緒激動的時候,會控製不住把頭頂的角露出來。
這也是江糯今晚上說的。
邢一想說實話,可怕嚇著溯溪。
畢竟白蛇傳他看過好幾遍,許仙都被他的白蛇老婆給嚇死過去了。
他萬一嚇著了溯溪,就不好收場了。
因此,在溯溪的詢問中,邢一緊張的撒謊:“對,對的,角是假的。”
溯溪的手摸著他的角,在聽到這話後,驟然收緊了力道。
邢一:“嘶。”
溯溪笑笑:“你這個不是假的麼?我怎麼看你這個反應,好像有點疼啊。”
邢一聞言,瞬間收聲。
“我不疼。”他眼神堅毅:“一點兒都不疼!”
“是麼?”
溯溪歪在他懷裡,像是突然對這雙角感了興趣。
他也不做彆的,隻擺弄著邢一腦袋上的這雙角。
“老婆。”
邢一的呼吸都重了起來,他試圖讓溯溪乖一點兒:“我們先做彆的,好不好?”
“不好。”
溯溪懶懶道:“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做。”
邢一受不住這樣。
他想把魅魔角給收回來,可溯溪這個樣子,他的角根本沒法收。
“老婆。”
邢一哼唧了起來:“求你了,彆欺負我。”
不管邢一怎麼說,溯溪都是氣定神閒的捏著他的角。
壓根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邢一被惹的徹底失了控。
溯溪卻沒縱著他。
在吃了一半後,溯溪把人給趕到了門外。
“好好反思反思,你有什麼事是瞞著我的。”
“不反思出個結果,彆進這個門。”
邢一看著歡上的大門,滿腦袋問號。
“老婆!”
他拍門,求道:“你能不能讓我進去反思?”
“不能。”
被趕出去的邢一,最後還是被隔壁的四崽給收留了。
四崽把沙發給他:“你就睡這兒吧。”
邢一不挑地方,而且他也不是真睡覺,他隻是在認真思索,溯溪話裡的意思。
“四崽,你一向最聰明,你跟大哥說說,你大嫂到底什麼意思?”
邢一把剛才房間裡的事都跟四崽說了,他尤其強調了溯溪說的那些話。
四崽:“……”
四崽表情冷淡。
他並不太想聽大哥的房內事。
可現在聽都聽完了,再看看憨憨的大哥,他勉為其難點撥道:“大哥,你大概是掉馬了。”
邢一:“???”
邢一不假思索:“不可能,溯溪現在根本就不知道我的身份。”
四崽穿著睡衣,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看著有點困倦:“愛信不信。”
反正他話是說到這兒了,剩下的就看蠢大哥自己發揮。
四崽是個不熬夜的好崽,他扭頭回了臥室,準備繼續睡自己的覺。
邢一坐在沙發上,緊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次日大清早,他先是做好了早飯,這才去敲門。
溯溪還沒給他開門,邢一不放心,問褚白要了鑰匙。
他把門打開,裡頭的溯溪正躺在床上睡的香甜。
邢一昨晚上就沒睡,他糾結了幾秒,還是膽大包天的掀開了被子,悄悄的躺了進去。
溯溪身上有點涼。
邢一把人團到自己懷裡時,懊悔的要命。
他昨天隻顧著反思,竟然把溯溪暖不熱被窩的事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