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鋼看著八殿下和大巫一起跟著那天殘過來,心中隱隱有所猜測。
果然,當舒展給範鋼上了新藥後,舍愚大巫就迫不及待地湊過來查看他的情況。
舒展:“沒那麼快。”
“多久會有效果?”舍愚問。
舒展根據昨天的反應估摸著回答:“半天。”他還不知道這裡的時間單位。
半天並不能完全消炎,但可以退燒。
範鋼現在還有一些斷斷續續的低燒,主要是其他傷口上的病菌在作怪。
舍愚大巫表示他今天就守在這裡了。
花鐵兒見一時半會兒看不出效果,就把舒展拉出了石屋。
“你真的懂藥劑?”花鐵兒跳下石階,轉頭問。
舒展一步步走下來,回答:“懂。一天,時間,怎麼分?怎麼說?”
花鐵兒本來還想問他從哪兒學的製作藥劑,看舒展不太想說的樣子,也沒追問,反而興致勃勃地繼續教舒展說通用語。
天近傍晚,大黑再次叼著半條火岩長蟲回來。
花鐵兒見到,樂了,說大黑一定是發現了一個火岩長蟲的巢穴。
但大黑很小氣,完全沒有帶路的意思。不過它倒是把那半截長蟲丟到了花鐵兒麵前,還用爪子蓋住,對著花鐵兒叫了一聲。
花鐵兒先沒看懂,還很高興地對舒展說:“大黑這是在給我賠禮嗎?”
舒展毫不留情地說出事實:“你想多了,它隻是想讓你做熟它。”
花鐵兒:“……”所以我在大黑眼裡就是一個夥夫?
大黑:“汪!”
晚飯後,舍愚大巫從屋裡出來叫兩人進屋。
舍愚心情很複雜,但經過小半天沉澱,他這時已經能收斂自己的表情,但當他看到舒展時,他眼裡還是露出了一點點不可置信。
“藥物效果如何?”花鐵兒很有興致,一邊問一邊走到範鋼身邊。
大黑跟進石屋還想跟到臨時病房,被舒展喝止。
範鋼看到八王子再次出現,身體掙動了下,張口道:“殿下,卑職很好。”
花鐵兒已經不用舍愚回答,範鋼的表現就已經告訴他結果。之前他過來時,範鋼雖然清醒,可沒有現在的精神。
舍愚盯著舒展,想問他從哪裡學來的製藥方法,想問他這個藥劑的配方是什麼,想問他作為一個天殘怎麼可能學會製作藥劑……要問的太多,竟讓他一時不知該問什麼才好。
“大巫?”花鐵兒叫了一聲。
舍愚收起自己所有疑惑和不可置信,到底還是實事求是地說道:“藥效……不錯,很對症,起效時間也不算長,若單論藥力,已經是初級藥劑師的水準。”
“初級?藥劑師?”花鐵兒也驚訝了,他以為舒展就算懂製作藥劑,頂多也就是藥劑師學徒的水準,可能擅長某些配方,但絕不會比舍愚大巫強到哪裡。
不是他看不起舒展,而是作為天殘,絕不可能覺醒符紋能力。而不能覺醒符紋能力,就永不可能成為一名正式的藥劑師,頂多也就到達學徒程度。
這也是舍愚最想不通的地方,根據範鋼的反應,那些藥糊明顯含有能量,而且還不少。舒展說半天能見效,實際上他等了不到一個小時,範鋼的低熱就降了下來。
隻是他頑固地不肯相信一個天殘能製藥,這才硬等到晚飯過後,親眼看到範鋼不止低燒沒了,還要肉要水,精神明顯比上午更好,他才不得不接受事實。
花鐵兒和舍愚一起看向舒展。
舒展則在檢查範鋼的情況,看他明顯比之前更好,心情立刻愉快了不少,這說明他新弄出來的藥糊之藥效要比他第一次弄出來的好得多。
他甚至在想,是不是能製成口服的消炎藥,這樣說不定效果會更好。
不過這人傷口愈合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一點吧?
不是說這人的傷口已經長好,而是他用精神力看到,範鋼傷口上的“邪惡能量”已經被藥物能量聯合其體內的能量攻打得潰不成兵,幾乎都要被吞噬完。
如今範鋼身體裡也就還有幾團邪惡能量在苦苦掙紮,但隻要後續藥物能跟得上,被消滅也是遲早的事。
是體質?有一部分,但是藥物應該占了更大一部分原因。而藥物之所以這麼有效,舒展懷疑是否跟那些充沛的能量有關。
能量,元素……這兩者之間到底有什麼聯係?
舒展想得入神,被花鐵兒推了一下才回神,“嗯?什麼事?”
花鐵兒:“大巫想問你,你是不是初級藥劑師?”
“初級藥劑師?不是。”舒展不知道自己在地球的國寶級在這裡能排到什麼級彆。
“那你怎麼會製作初級藥劑?”舍愚忍不住問道。
舒展誠實地說:“因為我是我,所以我會做。”
舍愚:“……”你一個天殘這麼叼是想上天嗎?
舍愚忍住怒氣問:“你是不是覺醒了製藥類符紋能力?”他覺得不可能,但還是要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