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藥劑師協會門口突然出現了兩人一狗, 周圍的人嚇了一跳,但很快就表現得很平常。
舒展還在發愣中,他還以為又穿回地球了,但周圍景象卻告訴他明顯不是。
大黑汪的一聲,把舒展驚醒過來。
蒼狼鬆開手,退後一步,臉色更加蒼白, 他還奇怪地看了眼大黑。
舒展眨眨眼睛,看看蒼狼,又扭頭看看藥劑師協會的大門,“……我差點忘了你的能力是瞬移。”
蒼狼誠實地回答:“目前我一天內隻能做兩三次這樣短距離的瞬移, 而且頂多隻能帶像您這樣瘦弱的人,一個。”
所以大黑到底是怎麼跟過來的?
蒼狼不是好奇的人, 但舒展卻聽出蒼狼話中漏洞,大黑對他太重要,當即就把人拉到一邊,小聲問道:“你說隻能帶我一個, 那大黑是怎麼過來的?”
蒼狼迷茫, “您不知道嗎?我還以為它是您的契約獸。”
“契約獸?”
大黑擺擺尾巴, 親昵地蹭蹭舒展。
舒展手揉著它的頭頂, 等待蒼狼為他解釋。
蒼狼隻好補充說明道:“契約獸就是符紋能力者和符紋獸之間通過契約符紋建立夥伴契約,隻有彼此都是能力者,而且必須雙方都心甘情願才行。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就算主人和自己的符紋獸有契約,不管是平等、主仆還是其他任何種類的契約, 正常情況下,契約獸可以在一定距離內準確找到自己的契約同伴,但是主人被瞬移走,契約獸還能同時一起跟著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除非您的契約獸也具有速度或空間類符紋能力。”
大黑:“汪!”
舒展迷惑,低頭看大黑,用華夏語問:“兒砸,你和我契約了?”
大黑:“汪!”
舒展又問:“你還覺醒了速度或空間類符紋能力?”
大黑這次沒汪了,而是伸爪子抱住了舒展的腳,一副它很喜歡爸爸新鞋子的樣子。
舒展有了能量幣,在昨天就買了新鞋子。這鞋子的鞋麵是某種獸皮鞣製而成,據說穿了不會悶腳,還具有一定防禦性,而鞋底則是由金屬製作,但意外的柔軟,鞋底還有一定彈性,偏偏又不失金屬的堅韌性。
最奇妙的是,獸皮的鞋麵和金屬的鞋底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看不出絲毫膠黏、縫合的痕跡,就好像這雙鞋子生來就是這個模樣。
而能讓兩種不能材質的材料完美融合到一起,據說隻有符紋師才能做到。
所以舒展腳上這雙鞋子很貴,但舒展衝店家宣傳的能長途跋涉穿幾十年不壞的噱頭,買下了它。
蒼狼看看舒展,又看看大黑,心想這兩個不會不知道他們契約了,還是舒展不知道自己的符紋獸還偷偷有了速度類或空間類的符紋能力?
舒展一時也搞不清楚,但他猜測大黑能跟著他一起被瞬移過來,很可能與他們同時穿越了那扇空間門有關。他還記得,他穿回去的時候,大黑並沒有與他直接接觸,但是大黑卻和他一起回去了。
算了,這顯然屬於物理學家的範疇,就不是他這個化學類天才能研究透的問題。等以後看地球那邊能不能研究個所以然出來吧。
“這裡有什麼方法能知道彼此雙方有沒有契約嗎?”舒展問蒼狼。
蒼狼點頭,“可以用契約驗證符紋驗證。或者直接用精神力溝通,彼此契約的對象在進行精神力溝通時可以感知到契約存在。”
這不是小事,舒展為了安全,打算回去再試。
舒展在跨入藥劑師協會大門前,似隨口問道:“蒼狼,你的符紋能力很有用,就算一天內能用的次數較少,你原來的主人怎麼會舍得放你離開?”
蒼狼垂下眼眸,麵無表情地回答:“第一,留個斷了一個角、另一個角還在病變的奴隸在身邊,我的原主人覺得丟臉。第二,他身形很大,是您體型的兩倍,我無法再帶著他一起瞬移。第三,治療師說我的符紋能力會逐漸退化,很快就會無法使用能力,建議我的原主人在我還能賣出一點價值時趕緊賣了我。第四,他在我的能力出問題後,用一批野薑族特有的材料跟暴風國那邊換取了一名同樣能瞬移的奴隸。”
舒展驚訝,“瞬移能力很多嗎?”
蒼狼搖頭,“那個暴風國戰奴的能力也有一點問題,但比我好用,而且她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性。我的原主人一看到她就很喜歡她。”
舒展沒注意到蒼狼近乎死水的眼神,他隨口丟下一句“你的原主人賣掉你是他的最大損失,而且人的價值不應該隻在符紋能力上”,就進入了協會大門。
蒼狼腳步微微一頓,又加快速度跟了上去。
這次舒展沒有理會迎上來的接待人員——他已經看到對方臉上那滿滿的興味,想來他的事情也已經傳到藥劑師協會。
舒展直接到了學徒專用的一號窗口,不等對方找麻煩,就先一步取下-身份牌遞給裡麵的工作人員,道:“我來參加藥劑師學徒的資格考試。”
裡麵的工作人員定定地看了舒展好一會兒,重點在他的額頭和隱約可見的符紋光頭上停留的時間較長。
舒展敲了敲台麵。
工作人員收回好奇和打量的目光,拿舒展的身份牌對著一個小機器刷了一下,見舒展身份牌通過驗證,忍住驚奇與厭惡,不冷不淡地說道:“學徒報考費,一千能量幣。”
很多人都聽說了某個天殘覺醒了符紋能力還被大巫塔認可的事,但聽到的絕大多數人都以為這隻是一個傳說,這個工作人員完全沒想到他會在聽到傳言的次日就見到了這個神奇又好運的天殘。
舒展又拿出能量幣卡遞給對方。
工作人員刷了報考費,把卡和身份牌都遞還給舒展,“好了,你往右邊走,走到頭會看到一扇紅色的門,敲門進去,把你的身份牌拿給裡麵的人,他們會為你準備學徒的資格考試。”
到此,一切都算順利。
但等到舒展敲開那扇紅色的門,裡麵的人在驗證過他的身份牌後,同意讓他進去,卻不讓大黑和蒼狼隨同,說規矩就是如此,就是城主來報考,隨行人員和戰獸也都得等在外麵。
舒展跟大黑和蒼狼叮囑了兩句,單獨進入紅門。
大黑焦躁地甩甩尾巴,哪裡都不肯去,就在紅門外蹲坐下來。
蒼狼也往地上一坐,無視來往行人,自顧閉目休息。
紅門內,舒展隱隱感覺到這個考試接待人對他不但很排斥,還帶了一點惡意。
“你就是那個覺醒了符紋能力的天殘,你把頭低下,我看看。”對方很不客氣地要求。
舒展:“考試要怎麼進行?”
晏齊不耐煩地道:“我讓你把頭低下,我要看看你的符紋,你沒聽見嗎?”
舒展目光變冷,“你是什麼東西,也配讓我低頭?我來參加考試,你要是不願安排就滾一邊,換一個願意的人來!”
晏齊沒想到這個天殘膽子竟然這麼大,竟然敢就這麼直接頂撞他這個高級藥劑師學徒,當下就氣得拍桌子站起,“你一個天殘還想來考試?竟然還敢如此對我說話?讓我滾?你才要給我滾出去!我就明明白白告訴你,有我在這裡,你這個怪物一輩子都彆想進入藥劑師協會!”
“是嗎?”舒展轉身就走。
晏齊在後麵冷笑,看著舒展推開紅門走出去。
外麵等待的大黑和蒼狼沒想到舒展會這麼快出來,都有點驚訝地看他。
“遇到一個傻叉,你們跟我來。”舒展去了報名處,找了工作人員,把情況大致說明了一下。
工作人員咳嗽一聲,“晏齊是今天負責安排藥劑師學徒資格考試的人,他的老師是藥劑師協會的初級藥劑師晏斯大人,我建議你最好去跟他道個歉,否則我也沒辦法幫助你。”
舒展勾起唇角,提高聲音道:“這麼說想要在藥劑師協會考資格,就必須跪舔那個叫晏齊的人?他不允許,其他人就不能參加藥劑師協會的考試?難不成這偌大的藥劑師協會是那個叫晏齊的家裡開的?如果真是如此,這狗屁藥劑師協會不來也罷!”
“喂!你說什麼呢!”工作人員勃然大怒,大聲嗬斥:“注意你的口舌!”
“我的口舌好得很,但你們藥劑師協會的人就一個個爛心爛肺、嘴賤人毒、見人下菜碟。我不考了,把我的報考費還給我!”
工作人員氣得發抖,“已經報考的費用不能退還。你要考就考,不考也是你的事。”
舒展臉色更冷,“這麼說你們這個藥劑師協會不但被叫晏齊的那種惡心缺德的玩意私人承包,還故意侵吞他人能量幣,你們這麼騙取彆人的血汗,就不怕黑心能量幣賺太多被噎死?”
“住口!你這個天殘簡直胡攪蠻纏!你走不走,不走我要叫守衛了!”工作人員站起來大吼。
舒展:“你叫啊。我倒要看看這個破協會,是不是都是像晏齊那缺德玩意和你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