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部長對此隻是搖搖頭,笑罵了一聲,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老人足夠豁達,也有足夠包容的心胸,更沒有把人舒教授當傻瓜耍的意思。
但也有些人聽了這話就很不高興了,覺得舒展太把自己當回事,還認為他過於張狂,認為真正有城府有智謀的人就不會放出這樣的話。
舒展還不知道新世界部內部變動的事,他特地找陳冕打聽了一下,這才知道新世界對接部門因為上次他和過陽宙成功再次穿越空間門,導致太多人想要插手,最後在各方平衡下,新世界對接部門重新變動了一下,首先改名為新世界探索部。
新世界探索部下麵又分成三個部門,分彆是科研部、安保部和後勤部。
如今科研部的負責人仍舊是鄭長東老教授,但他還有一個副手,這位副手據說正在忙一個重要任務,現在還沒出現。
安保部負責人是陳冕,副手是尉遲部長的孫子尉遲鷹飛,這讓舒展稍微放了點心。
後勤部門被安排的新人最多,最後大家共同推舉出一名老好人當該部門負責人,這人就是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的老周,而副手則是原本科研隊的生活大管家崔明誌。
據說除了這三個部門,還要成立一個對外交流部,不過這個部門的人手不好安排,原本有人提議讓舒展負責這個部門,但這個提議直接就被尉遲部長打了回去,而其他各有心思的人也不願讓舒展占了這個位置。
因為沒辦法協調,這個部門就一直懸空,至今還沒有敲定。
舒展聽說有人提議他當對外交流部的負責人,當場笑噴:“這是哪個腦袋有洞的想出來的神仙主意?”
陳冕無奈,“這不是你來來回回都去了兩趟,一次比一次發展好,他們便認為你比較適合與該星智慧種族交流。”
“狗屁!讓我當外交使者,這是想開戰呢還是想開戰呢?我在那邊是認識了一兩個朋友,但恨不得殺死我的也有不少。”舒展翹起二郎腿,端起大大的馬克杯。
陳冕指了指他,一臉“我就知道你會得罪人”的無語表情。
“其實隻我的天殘外表就足夠讓那邊的智慧種族排斥。”舒展忽然想到一點,提到:“你們是不是都沒有注意到我特特提出的天殘問題?”
陳冕回答:“注意到了,這也是有人積極想要成立對外交流部的原因,他們認為那種排斥天殘外表的星球,很有必要讓專業的交流人才上場。”
“嗬,想得太天真。”舒展喝了熱牛奶,半闔著眼睛懶懶地說:“我就明明白白告訴你們,在那裡,再專業的交流人才都沒有用。你想讓當地人重視你,隻有兩點。”
“哪兩點?”陳冕立刻探身問。
舒展:“要麼你的武力很強,強到能打敗他們,打到他們心服口服。要麼就是你有特彆才能,而且是壓倒性質的特彆才能。不過後者仍舊需要武力支援。”
他如果不是先有花鐵兒和大黑在背後支持,後來又買了蒼狼,再後來花鐵兒更搖身一變從弱雞變異端,他彆說學藥劑,不被人打死就算不錯。當然他本人也有自保的能力就是。
陳冕懂了,“想要天柱星的智慧種族尊敬我們,就隻有拳頭比他們硬,對吧?”
舒展坦言:“否則隻我們的天殘外表就足夠他們把我們劃到低劣人種,那已經不是不屑,而是本能的排斥,在那邊,天殘都沒資格給普通人當奴隸。”
陳冕遲疑,“我怎麼感覺你似乎並不讚同我們過去那邊?”
“你們想過去當低等人成天受歧視?如果想,那就當我沒說。”舒展冷冷地轉變話題:“聽說有人要對我不利?知道是誰嗎?”
陳冕沒好氣地說:“告訴你又怎樣?像對付汪森濤一樣,讓對方不舉?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讓多少人投訴你,說你品性危險,需要控製。”
舒展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他:“哪一個,報出名字來。”
陳冕運氣半天,拿他沒轍,還是說了:“不是想對你不利,隻是想要控製你。另外,你去物理組那邊研究空間門的時候小心一些,如果你把鑰匙的身份丟了,倒沒什麼,就怕有些人太瘋狂,打算從你身上‘奪取’鑰匙。現在都有人提出,下次實驗帶上你的身體組織,看能不能也能穿過空間門。”
陳冕在奪取兩個字上加重語氣。
舒展:“這麼說,有人想把我切成無數片?還有人打算活體囚禁,每次穿越就割取我一部分-身體組織?”
量子化的大黑怒吼:“汪!”想要傷害爸爸,我先咬死他們!
舒展心想,幸好我他麼和空間門好死不死融合了,有了控製其的能力,這要是我真的隻是一把鑰匙……
舒展不敢想了,他覺得自己的想象太惡心,讓他都要犯暈血症了。
“到底是誰?”
“不確定,還沒查出來。你知道辦案定罪也需要證據。”陳冕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舒展不想再跟陳冕說話了,直接做了個送客的手勢。
陳冕氣:“……用完就丟,提上褲子就不認賬的渣男!”
“以後有病有傷彆找我。”舒展一句話讓陳冕回頭就叫他爸爸,直到舒展答應不會不給他用藥,這才一步三回頭地離去。
舒展嘴角微微勾起,剛才陳冕故意撲到他身上,假哭喊爸爸,趁機往他手裡塞了一張小紙條。
這種傳遞消息的方式雖然老套,但不得不承認,它很有用。
後勤部負責人老周在舒展回來後的第三周找到了舒展,神色非常誠懇,陪同者是他的副手崔明誌。
老周先是表達了,如果下次空間門開啟,他可能會作為探索隊的後勤一同前往的信息,然後才提到汪森濤。
“小汪這個人呢,本質並不壞,他隻是不太會說話,如果有得罪舒教授的地方,還請您看在他年輕不懂事的份上多多諒解。”老周特彆和氣地賠笑,“您看小汪都已經被您懲罰了快三周,這男人吧遇到這樣的懲罰最打擊精神氣了,我相信他已經受到教訓,以後我可以保證那小子看到您一定會端正態度,絕不會再亂說話。”
崔明誌也在一邊笑嗬嗬地打圓場,“都是自己人,相信舒教授不會真的對小汪有什麼意見,也就是懲罰懲罰他,哈哈。”
舒展冷笑:“聽說那小子到處哭訴說我把他搞得不舉了?”
老周和崔明誌隻覺得這話聽起來咋這麼怪呢?
舒展又道:“我不知道那什麼小汪為什麼會覺得他的不舉和我有關。放狠話誰不會?就因為我一句話,他就把自己的身體問題栽贓到我身上,我是不是有點冤?天知道是不是這個小汪的夜生活太豐富,自己把自己的腎臟弄壞了。嘛,看在同部門人的份上,他要是真不行,我建議他可以試試前列腺刺激,也許刺激著刺激著,他又行了。”
老周和崔明誌快要笑不出來了,這位真是科學家,損人都不帶臟字的。
老周身負使命,自然不能就這麼被懟回去,特誠懇地看著舒展,說道:“舒教授,我在這裡代替那混小子給您道歉,您能不能看在我的老臉上,放他一馬?”
舒展想說你哪位,想到陳冕讓他不要樹敵太多的話,忍住。
他看看老周,再看看崔明誌,忽然問:“汪森濤也在後勤部門?”
兩人不知何意,但還是點了點頭。
舒展露出憂心表情:“看來以後食堂的東西和小賣部都不能隨便亂買亂吃了,這要是也跟汪森濤一樣吃出不舉的毛病,那怎麼辦?”
透過某人身上監聽器偷聽的人,聽到這裡瘋狂大笑,笑得直捶桌子。
崔明誌和老周兩人臉上還是帶著笑,半點顏色都沒變。
老周還滿臉和氣地說:“我們保證我們後勤購買的任何食物和飲料都是安全的,絕不會引起身體上的問題。”
舒展似笑非笑:“你們保證?後勤可是掌握了整個部門的命脈,如果稍微有一點疏忽,大家就全都完了。小汪既然得了那樣的病,要麼你們再檢查檢查?”
老周仍然和和氣氣地笑:“我們一定會再仔細檢查,保證不會讓不健康的食物出現在舒教授的桌子上,更不會讓舒教授的生活和研究產生任何不便。”
舒展聽出了威脅的意思,但他會是被威脅的人嗎?舒教授直接說道:“我不相信你們後勤部門,那個小汪能為了我一句話到處冤枉我,天知道他和你們會不會給我的食物下毒,或者故意買錯試驗藥劑之類。我還不想死,今後我自己的生活和研究物資,還是我自己的人來負責,就不勞你們後勤部費心了。當然,我既然不需要你們後勤部提供服務,那原本算在我頭上的相關費用,也要撥給我。好了,刀客,幫我送客。”
哢嚓!老周的表情有點開裂。他再怎麼都沒想到舒展這麼難搞,竟然軟硬不吃,這次他們過來找人談話不但沒有達到最初來的目的,還讓舒展趁機把能控製他的後勤管控權也給奪了過去。
老周和崔明誌不想走,想要再跟舒展磨一磨。現在汪森濤的事情已經不重要,重新拿回後勤主動權才是最重要的事。
但舒展根本不理睬他們,還當場給尉遲部長打電話,表明了他的後勤他自己負責的意思。
老周和崔明誌互看,都頭疼得很。
刀客看他們不走,無視兩人的難看臉色,直接“客氣”地攆人。他的頂頭上司現在是舒展,他的掛靠部門在安保部,尉遲部長也說他隻要聽舒教授的話就好了,舒教授還另外給他們三個開了工資,他絲毫不怕得罪後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