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展回到天地村以後, 並沒有立刻找瘋兔大師,彆人說是彆人說,如果見風就是雨,他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如果他要和老頭說什麼,也是要在他拿到證據可以證明他的說話時。
消失了幾天的花鐵兒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這家夥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子,還有剛剛長出來的一點發茬, 在舒展麵前走了兩圈。
舒展頭也不抬地說:“彆擋光,一邊玩去!”
花鐵兒嗷的一聲叫,“舒舒,你看我呀!”
舒展不想看, 可他知道如果他不看一眼某王子殿下,這位長期中二的王子很可能就會窩在他的實驗室裡當蘑菇, 順便把他的陰鬱放大到整個實驗室,直到他注意到。
所以……他把這個過程給掐掉了,當即抬起頭看過去。
“你忙到沒刮頭發和胡子?趕緊去刮乾淨,然後好好睡一覺, 乖。”舒展跟安撫小孩似的, 敷衍道。
花鐵兒摸自己發茬的手僵住, 這怎麼和他預想的不太一樣?他還以為舒舒會很高興看到他臉上頭上長出這麼多毛毛。
不, 他不是這麼容易受到打擊的人。花鐵兒決定換一種方式出擊,都辣~麼多天沒有見到舒舒了,怎麼能一見到就被趕出門呢?
“舒舒,你在研究什麼?你的神情好嚴肅。”花鐵兒湊過去看被舒展取出的藥液。
舒展本來想趕他出去, 他做實驗時最恨有人打擾,但他心中一動,改口回答道:“精力藥劑。”
一聽是精力藥劑,花鐵兒的眉頭看著就皺了起來,“你研究這個乾嗎?難道你喝了?”
說著,花鐵兒的神情就有點緊張。
“你不喜歡精力藥劑?”舒展反問他。
“這個東西,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反正我不太喜歡。”花鐵兒手指像刀一樣,在下巴上隨便刮了刮,就把胡渣子給刮沒了。
“你不要喝。”花鐵兒又鄭重地加了一句,語氣極為嚴肅。
舒展用滴管取了一滴藥液滴入玻璃管,再在玻璃管中滴入一點試劑,然後把管子放入離心機。
按下開關後,舒展轉身抱臂看花鐵兒,一副審問的架勢:“說,為什麼不讓我喝?停,那點發茬彆刮了,我想看看你留頭發的樣子”
花鐵兒立刻就樂了,不再去消滅頭上的發茬,他很快樂地回答:“因為我愛你啊,當然不想你去喝精力藥劑。”
舒展眉頭一跳,“彆給我貧嘴,趕緊老實交代,精力藥劑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我不知道。”花鐵兒特彆光棍地一攤手,“我又不是藥劑師,我隻是發現一點事,覺得這東西很可能不是大家想象中那麼好,才會不讓你喝。”
“什麼事?”舒展覺得他就跟擠牙膏一樣,甚至他生出一種花鐵兒並不太想把精力藥劑相關的事情告訴他的感覺。
為了逼出花鐵兒知道的事情,舒展又加了一句:“你知道我為什麼分析起精力藥劑嗎?因為今天我碰到一個人,他告訴我,有一個國家因為精力藥劑消失了。”
花鐵兒虎起臉,“這是誰啊,哪個白癡竟然把這種事跟你說!他難道不知道有些事讓彆人知道就已經為彆人帶來危險了嗎?舒舒,你告訴我,是誰跟你說了這件事,他是不是還要求你做什麼了,你告訴我,我去把他的腦漿給揍出來!”
花鐵兒說著就開始擼袖子。
“好了,彆鬨。”舒展好笑,“那人沒什麼惡意,應該隻是想通過我引起瘋兔大師的注意。”
“瘋兔大師啊,那怪不得了。”花鐵兒一聽對方想找的人是瘋兔大師,怒焰就消失了一點,但他還是很不高興,“對方應該是知道了老頭的另一重身份,否則他也不會瞄上老頭,光一位中級藥劑大師還扛不住這件事帶來的風險。”
舒展好奇,“老頭的另一重身份?是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