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展不喜歡這類無聊的話題，開門見山地問他：“你說的交易是什麼？我很忙，吃過飯我還有很多事要做，你還有二十分鐘。”
啟雲額頭青筋崩起。
偏偏舒教授還補充道：“現在沒抓你，隻是看在你九天前肯通風報信的份上。你要是繼續耽誤時間，那你就不用和我談了，直接和官方人員談吧。”
啟雲啪地放下豆漿杯，“抓我？隻要他們不怕麵對最可怕的報複。你知道，我在很久以前就已經有了和任何人同歸於儘的心理準備。”
舒展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我不知道，我從來不知道你打算報複世界。至少我當初去幫的人不是這樣。”
“那是因為他當時還沒有自信，他隻能把他滿腔的恨隱藏起來！”啟雲臉上帶著笑，眼睛裡卻滿是厲光。
舒展歎口氣，還是關心了下老朋友，“能說說我們分開後，你又發生了什麼事嗎？”
啟雲沉默了一會兒，抬頭尖銳道：“你不是隻給了我二十分鐘嗎？”
舒展點頭，“嗯，你現在還有十九分鐘。”
啟雲差點把豆漿杯扔到舒展臉上，真是狗-日-的朋友！
“我聽說你穿越了一扇空間門，去了另一個世界？”不等舒展承認或否認，啟雲快速接上：“你帶我過去，我告訴你清道夫的下落。”
監控的眾人一片忙亂。
參謀組用最快速度給舒展發信息。
舒展聽到手機提示音，拿起來看了看。
信息：答應他。但要先明確抓到清道夫，才能帶他過去。
舒展一看這信息，就知道上麵這是打算徹底解決啟雲了。
花鐵兒也歪頭過來看了看信息內容，他對對麵的齊雲露出了一點同情的笑容。
舒展手指在桌麵上點了點，盯著啟雲的眼睛，問道：“這次針對華夏人基因搞的損傷基因病毒，和你有沒有關係？”
啟雲也回看舒展，“我雖然不是華夏國籍，但我身上也有一半的華夏血，你覺得我會蠢到去研究這種病毒來害自己？”
舒展：“這就不知道了，人有時候犯起蠢來，連他媽都不認識。”
啟雲氣：“不是我！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但是我在組織中，我們都約定好了，彼此主導的事情，其他人可以不讚同，但不能搞破壞。我已經偷偷給你傳遞了消息，這要是讓他們知道，我也沒什麼好果子吃！”
“你沒在一旁偷看？”舒展冷笑。
啟雲梗起脖子道：“我就看了又怎麼樣？我告訴你是一回事，你不能解決是另一回事。”
舒展……忽然覺得他認識的、能稱得上朋友的人，有不少都有點中二？
花鐵兒手放在舒展的椅子背上，湊到舒展耳邊說：“帶他去，可以讓守禮跟他聊聊，而且他去了那邊，就落在我們手心裡了，想怎麼還不隨你？”
舒展很想跟他說：你能不能彆用反派的口氣說這麼反派的話好麼？
舒展當著啟雲的麵，拿起手機打字：我擔心他身體裡都是蟲子。
花鐵兒瞄到，小聲說：“不怕，我有辦法困住他。”
啟雲看著兩人當著他的麵說悄悄話，特彆想用豆漿潑他們，同時他頸後的汗毛也莫名其妙倒豎起來。
但啟雲忽略了這個征兆，他用力地吃著油條和豆腐腦，就好像那碗豆腐腦就是舒展的大腦。
舒展和花鐵兒商量完畢，再次看向啟雲，“我不會玩陰的，所以今天我就明明白白跟你說清楚。我對朋友的容忍限度並不是無限。你欠我的情，上次你給我提前報信，就算扯平。而你摻和進針對華夏人基因的病毒事件，不管你摻和了多少，你見死不救、助紂為虐是真，這件事我不可能原諒你。”
舒展製止啟雲說話，繼續道：“如果我無法快速研究出相應藥物，現在得死傷多少人？又有多少華夏人會因此陷入終生乃至幾世的痛苦中？啟雲，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麼事情，但做人至少該有最基本的原則和底線，而你已經跨過了那條線。我們不是神，我們沒有資格去玩弄任何一個人的生命，更不要說搞人種滅絕這套！就是神敢這樣做，我們人也會把他從神壇拉下來，徹底打死銷毀！”
舒展慢慢說了最後一句話：“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最好把所有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因為你現在不說，將來也會說，但主動說和被動說，那就是兩個層麵的事了。”
啟雲還是沒當回事。在他想來，他的大腦他控製，他不想說的事，誰能逼迫他？如果沒有這個信心，他蟲師啟雲今天也不會就一個人大搖大擺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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