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兔一行到了會長家裡就受到了熱烈歡迎。
大概因為就這麼一個獨子, 會長家裡對考古青年極為重視,他昏迷的事也惹得一家子吃不好睡不好。
聽說會長請來了大名鼎鼎的瘋兔大師,一家老少都來了,圍著瘋兔行禮,會長的老父母更一個勁哀求瘋兔,求他一定要救救他們的獨孫。
會長夫人則哭著說願意付出任何代價,隻要能讓她兒子再次睜開眼睛。
瘋兔非常不習慣處理這種事情, 非常任性地罵道:“夠了!彆一個個哭兮兮的,人都還沒死呢,哭成這樣算什麼?等人真的死了,你們怎麼哭我都不管, 現在給我把路讓開,要麼我就回去!”
“彆!”一群人大叫, 連忙讓開道路,不敢再纏著瘋兔不放。
舒展想到醫院裡那些難纏的患者家屬,想著瘋兔要是在地球行醫,恐怕得給他準備一個安保隊才行。
花鐵兒跟舒展咬耳朵, 讓他學著點。
大黑甩著尾巴, 和蒼狼一起注意著周圍。它和舒展爸爸不一樣, 它到哪裡都有著野獸的警覺性。舒展爸爸不擅長這個, 它更要注意。
譬如他們從當地藥劑師協會出來時,它就發現有人跟上了他們。
但它剛準備叫,花鐵兒就拍拍它的腦袋,示意它不要發出聲音。
大黑秒懂花鐵兒的意思, 這位八王子也察覺到有人在跟蹤,而且他似乎並不想讓對方知道他們知道了這一點。
大黑搞不懂人類那些彎彎繞,但它承認,在玩陰謀上,十個舒展爸爸也比不上一個花鐵兒,這讓它決定暫時就聽這個八王子的,看他想做什麼。
雖然認為花鐵兒的能力不弱,但不是很信任他的大黑就在後麵的行程中始終保持著高度緊張。
瘋兔大師看了會長昏迷的兒子後沒說話,示意讓舒展也過來看看。
會長和他夫人在一旁等得焦急,卻也隻能等著。
舒展在仔細觀察過考古青年,他還刺破青年的指尖,取了一滴血進行詳細分析,最後得出結論:“確實是中毒,毒素傷了他的神經,他之前服用的藥劑延緩了毒素蔓延,但最多再等兩三天,毒素就會控製不住。”
會長夫婦臉色大變,會長夫人捂著臉又溢出了淚水,但她剛才被瘋兔吼過,不敢哭出聲。
瘋兔哼唧道:“泰清雖然沒有高級藥劑師的真正實力,但至少他還有中級藥劑師的本事。解毒劑是不是他拿出來的?”
會長忍著悲痛點頭,又苦著臉道:“泰清大師說這種藥劑不能多用,因其本身就是毒-藥。”
“以毒攻毒是吧,想法沒錯,可惜藥不對症。”瘋兔眼中滿是諷刺,“泰清的本事都在治療外傷上,讓他解毒,還不如專門找個毒師。”
會長拍拍哭泣的妻子,愁眉苦臉地道:“協會裡就有毒師,我也找過他們,但他們也都表示束手無策。”
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冒著得罪貝黎姿公主和泰清大師的危險在今天的會診上力挺瘋兔。
“泰清大師跟我說,我兒中的這個毒很可能是當年藥劑之母留下,而且經過三千年的時間已經變異,所以他的解毒-藥才也不管用,還說如果他不行,其他人恐怕也無法解決。”會長繼續苦著臉說道。
舒展正準備幫助考古青年解毒,聽到這句話頓時躊躇了一下,高級藥劑師都說無法解除的毒-藥,如果他輕易解決了,那已經不是打臉,而是要怎麼解釋的問題了。
考古青年中的毒他很熟悉,就是地球現代常用的一種化學毒素,這種化學毒素確實很討厭,如果救治不及時,很容易致死,而且死相淒慘,但如果手頭有合適的藥物,快點注射中和劑中和掉,然後人體就會發揮它本能的自救功能,把對人體有害的物質自然排泄出去。
正巧他手頭上就有配製相關中和劑的相關物品,他來的時候,在空間裡放了一堆。
雖然不明白這種毒素怎麼會在天柱星的自然界出現,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也許藥劑之母當年真的準備了某種毒-藥,而這種毒-藥在三千年時間和環境的變化下,沒有自然消解,反而自動合成了化學毒素也是有可能的。
瘋兔大師也有辦法解決這個毒素,不過他的辦法對考古青年的身體損傷比較大,他的原打算是先把青年體內的毒素解決掉,然後再用其他藥劑修複青年的身體損傷,但他看到舒展望向他的目光,很快就明白了徒弟的意思——他有辦法,而且不難。
瘋兔大師眼珠一轉,當即就對舒展說道:“我記得你第一個老師就比較擅長解毒對吧,你不妨試試。儘管試,有我在。”
會長很想讓瘋兔親自出手,但他之前就保證過不管瘋兔怎麼做,他都不能插手,否則瘋兔可以隨時收手不管,這時他也隻能相信瘋兔能在徒弟失手時還能力挽狂瀾。
舒展笑笑,“好,那我試試,還請老師指點。”
舒展看了眼會長夫婦。
會長夫婦眼睛盯著自己兒子,沒注意。
瘋兔用力咳嗽一聲,直接道:“你們去在外麵等。”
會長還好,但會長夫人一直在哭,還捂著嘴哭得抽抽噎噎,且不住吸鼻涕,吵人得很,那樣還不如放聲大哭呢。
會長醒悟,也不好強求,隻能拉著不願離開的妻子帶上門出去,在外麵焦急等待。
會長家人湧過來問會長情況如何,會長擺擺手,但他說了一句:“大師讓我們出來等,沒說沒辦法,應該還是有點希望的吧。”
會長家人一聽,頓時都鬆了口氣,一個個都開始祈求神靈。
屋內,舒展從空間裡拿出一套需要的材料和工具,結合天柱星的製藥手法,沒用機器,就現場合成了一支中和藥劑。
舒展又取出注射器,吸取了中和藥劑後給考古青年注射入體內。
“這小子中的什麼毒?我還真沒見過。”瘋兔看舒展解決得很輕鬆,忍不住問徒弟。
舒展說出了一個化學藥劑的名稱,瘋兔回憶。
一直在旁邊當壁草的花鐵兒提醒了他一下:“舒舒家鄉的化學毒素武器,禁用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