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臂慢慢收回。
黑影飛過去搶奪月明草。
可原本呈現手狀的機械臂頭竟然一收縮,變成了一個金屬盒,把月明草裝了進去。
黑影們:……還能這樣玩?太過分了!
黑影們追著機械臂往舒展這邊殺來,但凡是飛射過來的黑影都被眾人打落,舒展和瘋兔都沒有出手。
瘋兔還有閒心從地上撿起一條黑影看了看,說道:“原來是泥漿蟲,這種蟲子專門生活在泥漿中,它們原本無毒,但如果泥漿有毒,它們也會變得有毒,是一種很有意思的藥材。不管有毒無毒,泥漿蟲都是製作強骨藥劑的主要材料之一,彆浪費了,都撿起來。”
眼看沒有泥漿蟲再飛射出來,眾人就把地上被他們打落的泥漿蟲都撿了起來。
那名布置液體牆壁的護衛聳了聳肩道:“抱歉,我這邊的都腐蝕了。”
眾人這才注意到凡是碰到液體牆壁的泥漿蟲都被腐蝕得不成樣子。
蒼狼和守冶暗中警惕,通過這次小型戰鬥,他們發現藍貝的四名護衛都不簡單。雖然藍貝是他們的向導,但蒼狼和守冶就不是容易相信彆人的性子,隻要還沒有被他們劃為自己人,他們就不會放鬆警惕。
戰鬥結束,舒展也拿到了月明草,但他心中總覺得有點不對勁,關卡真的隻是拿到月明草?
藍貝在這時說話道:“按照石板上的記載,我們拿到關卡要求物品後,第二個提示就會出現。請大家注意一下周圍非自然的任何標示。”
舒展心中怪異感越來越重,他冷不丁地問道:“藍貝,你上次看到有石板的洞穴是你最後到達的地點?”
藍貝遲疑了一下,回答:“應該是,我的記憶是這麼告訴我。”
“你的記憶?”舒展盯住藍貝。
藍貝苦笑,“這個山穀非常古怪,還有很多毒氣,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入的那個山洞,中間有一段時間我已經回憶不起來,不過我按照那個山洞中的石板上的記載,我確實安全走了出來,而我是當時進去的唯一活著出來的人。”
“你怎麼確定?當時有其他人跟你進入那個山洞嗎?”舒展問。
藍貝搖頭,“沒有,就我一個。我和同伴們在進入山穀前就分散了。”
“那你怎麼能保證沒有其他人跟你一樣走出山穀?畢竟你都和他們分散了。”
藍貝一愣,喃喃道:“我不知道,但我就是知道就我一個人活著走出了山穀,奇怪,我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舒展看藍貝抱住腦袋,心中疑惑更甚。
瘋兔手掌按住徒弟的肩膀,“你能聯係上大黑和花鐵兒嗎?讓他們回來,他們跑太久了。”
舒展看那一人一狗到現在還沒回來,也不禁生出了一點擔心,立刻在意識海中呼喚大黑。
不久,大黑意識傳來,說是他們不小心跑迷路了。
“你們在搞什麼?這是玩鬨的地方嗎?”舒展有點生氣。
大黑苦惱道:“爸爸,不是我要亂跑,是花鐵兒引著我跑,跑到不遠處,他就跟我說要在附近打探一下,說不能太相信我們的向導。我覺得他說得有理,就……”
“那你們現在在哪裡?”
“不知道,我們剛才跑過一株大樹,花鐵兒突然停下說是看到樹身上好像有提示,可我們再轉身,就發現那株大樹不見了,我們立刻往回趕,但很快我們就發現回去的路不對,我也聞不到你的氣味了,花鐵兒說這裡的地形又變化了,我們很可能和你們分開了汪!”
舒展深吸氣,這裡真的太詭異了,“你跟著花鐵兒,不要亂跑,你們倆千萬不能再分開。”
“爸爸,我能量子化回來找你,我量子化就能自動回到你的身體裡汪!”大黑得意道。
“那花鐵兒怎麼辦?”舒展下意識道。
大黑妒忌,“爸爸,你不愛我了汪!”
舒展又氣又好笑,“滾蛋,花鐵兒是花鐵兒,你是你,戀人可以換,兒子認了那就是一輩子,再說你隨時都能回來,花鐵兒那個小弱雞就不行了。”
大黑高興壞了,當著花鐵兒的麵把尾巴搖成了風火輪,“爸爸~”
“幫我保護好花鐵兒,當然,要以你的性命安全為第一。”舒展柔聲道。
大黑挺起胸膛:“好噠,爸爸,我會保護好那個沒用的家夥噠~”
舒展彎起唇角,“你們倆都要好好的。”
“知道了。”大黑擔心地問:“爸爸,你那裡怎麼樣汪?”
舒展:“我們這裡還算安全。你知道,如果真的遇到危險,我還可以脫離這裡。”
大黑想想也是,安心了許多。
正在打量道路的花鐵兒發現大黑忽然安靜下來,就停下來看它,待看清大黑的神情,八王子殿下立刻就酸了,拉著臉問它:“你作為契約獸,是不是能和舒舒精神聯係?你剛才和他聯係了對吧?他怎麼樣?他有問我嗎?”
大黑高傲地昂起頭,什麼也不說。
花鐵兒:“……遲早殺了你燉肉吃!”
大黑:“汪汪汪!”那你就永遠彆想和我舒展爸爸在一起!
花鐵兒磨牙,拍拍大黑的腦袋,看向前方漆黑的道路,順手就把礦燈帽給關了,“走,我們去找找黑暗中的秘密。”
舒展這邊正在尋找第二個提示。
九個人略微分散開,因為都戴著礦燈帽,大家轉頭就能找到光亮,也不怕走遠了看不見。
舒展想到花鐵兒和大黑跑遠了就迷路的事情,暗中要求瘋兔三人不要遠離他。
瘋兔好玩一樣低聲問他:“你在懷疑藍貝?”
舒展頓了下,“我不是懷疑藍貝,而是我懷疑他被這個山穀控製了。”
“怎麼說?”瘋兔來了興趣。
“您還記得藍貝在來之前曾說過什麼嗎?他說他必須回來,因為他答應了山穀中某個存在,必須回來做一件事。可是藍貝卻沒有跟我們說是做什麼事,而且他進入山穀後就好像忘了這件事,隻一心幫我們尋找關卡提示,而且他說的山洞和記載了很多內容的石板,都很古怪。”舒展看向遠方閃動的光亮,說出自己的推斷:“您覺不覺得帶我們進來就是藍貝必須要做的事情?”
瘋兔並沒有否決徒弟的推斷,反而摸搓著下巴說:“我知道有一種倀鬼,他們會被脅迫或者在自己都不知情的情況下,為自己的主人誘惑獵物。可如果藍貝真的是倀鬼,為什麼他會中毒昏迷?如果你沒有為他解毒,他極有可能會就這麼死掉。”
“考驗。”舒展眼中閃過寒光,“也許這個山穀或者說藥劑之母想要的不止是一個或一群普通人,她想要的是精通藥劑學的藥劑師,而藍貝身上的毒就是考驗之一。如果有誰能解開藍貝身上的毒素,藍貝必然會提出要再來一趟山穀,哪怕當時給他解毒的藥劑師一開始沒有想要進入山穀的意思,但這可是有藥劑之母傳承和寶貝的山穀,哪個藥劑師會不心動?就算藥劑師不主動提,藍貝恐怕也會主動邀請。”
瘋兔被舒展的推測說得毛骨悚然,當下就蹙眉道:“照你這麼說,那個貝黎姿公主的行為不也十分可疑?她可是直接在會診中邀請了藥劑師,而且隻要藥劑師。”
“是很可疑,那位國王陛下說是貝黎姿不想他好過,故意惡心他。可我覺得這個理由太牽強,貝黎姿公主的勢力應該不比國王弱,她想要組一支強大的雇傭兵幫她,會找不到嗎?何必要把消息宣揚得眾人皆知?如果貝黎姿公主也變成了山穀的倀鬼,那麼她的行為反而好理解了。”舒展冷冷說道。
瘋兔眉頭皺得緊緊的。
蒼狼和守冶也聽到了舒展的分析,也都感到了一層寒意,他們甚至生出整個山穀都在盯著他們的錯覺。
守冶忍不住問:“那這個山穀或者藥劑之母,要這麼多藥劑師乾什麼?不會是真的在找傳承人吧?”
瘋兔和舒展對視,兩人同時張口。
舒展做了個請的手勢。
瘋兔卻示意舒展先說。
舒展也沒再客氣,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尋找傳承人不可能用這種邪惡的方法,除非藥劑之母是個很邪惡的角色,她想通過養蠱的方式來選擇傳承人,但就算如此也用不著倀鬼,她隻要讓人把山穀裡有她傳承和寶物的消息傳出去,再弄出幾幅地圖,自然有源源不斷的人過來送死。所以我推測這個山穀或者藥劑之母並不是在尋找傳人。”
舒展還解釋了下什麼是養蠱。
守冶看瘋兔大師沒有發話的意思,就再次提問道:“那您認為這個山穀誘惑這麼多人過來是為了什麼?”
“不是這麼多人,而是特定藥劑師。”舒展認為這點很重要,如果不是特定需要藥劑師,還是有兩把刷子的藥劑師,也就不需要倀鬼,隻要把消息傳出去就好。
而使用倀鬼,則可以避免山穀費事去做選拔,而且可以一次性就聚集很多吻合條件的人。如果單從節省能量上來說,山穀派出倀鬼幫它找人是最節省能量的做法。
“所以你的推測是?”瘋兔問。
“我不知道。可能性太多。”舒展搖頭,隨後他問道:“老師,您剛才想說什麼?”
瘋兔道:“我想說的是泰清。這人的態度也很古怪,如果貝黎姿公主變成了倀鬼,那他又是什麼角色?”
“那就要看這次泰清有沒有一起進來,如果他也來了,那麼他也是被倀鬼帶來的獵物之一。如果泰清沒來,他肯定知道一些關於山穀的秘密。”舒展道。
瘋兔:“貝黎姿是泰清的唯一親人,如果貝黎姿出事,泰清有所察覺,他就不可能不管貝黎姿。”
舒展:“那麼有沒有可能,泰清和山穀的某個存在做了一個交易,比如貝黎姿必須帶進多少藥劑師,山穀就把貝黎姿還給泰清,順便還能幫泰清和貝黎姿坑聖湖國王一把?”
師徒兩人突然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舒展突然笑道:“也許這些都是我的胡思亂想,也許我們懷疑的一切都跟表麵表現出來的一樣。”
瘋兔冷哼:“你覺得可能嗎?不要小看你身為藥劑師的直覺!”
作者有話要說: 二合一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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