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天生我材必有用(1 / 2)

開個門 易人北 13831 字 8個月前

這並不是不能說的秘密,瘋兔就跟愛徒說了他知道的事情:“據我所知,沉眠藥劑並不是藥劑師協會成員的手筆,而是來自總大巫塔。該藥劑大概是五六百年前出現,也許更早,據說這藥劑一開始隻有大巫塔的人才能使用,後來天柱國某一代的國王以大筆能量幣向總大巫塔求救,讓他們救他得了絕症即將死去的王後。當時的著名藥劑師都對那位王後的絕症沒有辦法,那位國王才會求到總大巫塔頭上。總大巫塔的藥劑師和巫師都來看了那位王後,也沒什麼辦法。

但那位國王還不肯死心,說哪怕隻能稍微延長王後的壽命就可以,或者讓她不要活得那麼痛苦也行,他還又增加了報酬。可能那筆報酬真的很豐厚,豐厚到讓總大巫塔也動心的地步,他們就拿出了一支沉眠藥劑。”

瘋兔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沉眠藥劑在天柱國王室從此不是秘密,但其他勢力的人恐怕知道得並不多。而且這藥劑的配方一直沒流出來,市麵上所有沉眠藥劑都來自總大巫塔,一支藥劑的價格就能達到上百萬能量幣,而且你有能量幣還不一定能買到。我王兄曾贈送給我一支,我原本還想拿來逆推藥方,但我王兄說沉眠藥劑異常寶貴,就是他也隻弄到兩支,讓我千萬不要浪費。而且他當時話中隱隱的意思就是……”

瘋兔突然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才露出一個苦笑,這在瘋兔身上真的極為難得。

他歎息著說:“我真蠢,我王兄早就把沉眠藥劑給我了,而且還隱隱透露出讓我覺得自己無法控製自己時就使用沉眠藥劑,我當時竟然沒能理解他的話,後來我開始研究那東西,才察覺沉眠藥劑的真實作用。現在想想,也許沉眠藥劑一開始就是為了防止那東西控製才出現的吧?”

對此,舒展的推測是:“很有可能。您不是好奇我這段時間在聖蟲部落都遇到了什麼事情嗎?其中之一就是我見到了沉眠者,很久很久以前的沉眠者,而根據我觀察,他們都不是因為身體有問題才進入沉眠,而是因為那東西。”

花鐵兒也插話道:“瘋兔大師,您知道天柱國是否也有沉眠者?”

瘋兔臉色微變,“這點恐怕要問我王兄或者王宮大巫。”

舒展與花鐵兒再次互看,說道:“看來各勢力應該都有自己的沉眠者,而且說不定是最高秘密,恐怕隻有直接傳承者才能知道。”

舒展又道:“師父,你難道就不奇怪天柱星上的高級能力者都去了哪裡嗎?”

瘋兔臉色沉沉,“我以為他們都在天柱山上。”

“哎?您為什麼會這麼以為?”夫夫倆的目光都充滿好奇,就是花鐵兒對這事也完全不清楚。

瘋兔扭頭看向他身後的天柱山,“因為這是我王兄告訴我的。我年輕的時候一心鑽研藥劑,對其他事情都不怎麼放在心上。隻是有一天我發現王宮裡的那位高級能力者消失,新的高級能力者繼位,我就隨口問了王兄一句,原來鎮守王宮的高級能力者哪裡去了,我王兄告訴我,他去了天柱山修養並求突破到更高境界。”

“您相信了?”

“為什麼不相信?”瘋兔又扭過頭來看愛徒,“符紋能力者想要升到高級就很難,千人中有一個就算不錯。而高級能力者破壞力極大,很久以前就有約束,高級能力者不能隨便出手。天柱國王宮負責鎮守的高級能力者一直沒有斷代,一個消失,新的立刻就會繼任。那麼曆代高級能力者都去了哪裡?修養和突破不是最好的解釋嗎?你以為我天柱星人為什麼對天柱山那麼敬仰?除了她是我天柱星的標誌,同時也就是因為大家都在傳說曆代高級能力者都在那上麵,而突破者則通過天柱山去往了神的領域。”

好吧,舒展也得承認這是一個很合理的解釋,也怪不得至今為止都沒有人懷疑那些高級能力者都去了哪裡。天柱星的人們敬仰高級能力者,但並不是很需要他們。知道他們存在就行了,對於他們到底在哪裡、又是怎麼生活,人們想知道但並不想深究,隻要知道那些高級能力者都在天柱山,人們就安心了。

三個人坐在車上又對沉眠藥劑做了一些猜測,現在三人統一的問題就是:總大巫塔是否早就知道精力藥劑的危害,所以早早就弄出了沉眠藥劑?但他們既然能弄出沉眠藥劑,為什麼不乾脆提醒眾人不要再服用精力藥劑?

這是個謎,恐怕隻有見到總大巫塔第一大巫之類的重要人物,他們才能知道答案。

但舒展和花鐵兒現在都不是很相信總大巫塔裡麵的大巫們,在沒有研究出對抗藥劑前,他們也不敢就那麼輕易地找上門。

“到了,下車了。”瘋兔大師拒絕了侍者的服務,很是炫耀地指了指身後一大片屋宇和田地,對舒展說道:“這個世界能找到的藥材,我這裡種有一半。以後你需要什麼直接跟管家說,你是我唯一的弟子,在這個公爵府裡和我的權力一樣,不用客氣。”

管家就在一旁,聽到以後,掩飾了所有震驚,對舒展行禮。

舒展下車,對管家等人微笑示意,然後對瘋兔笑說:“老師,您這個府邸真大,我們坐車就坐了半個多小時。”鐵甲龜的速度可並不慢。

“不大怎麼種藥材?”瘋兔大師跟徒弟炫耀完,又叮囑管家,“我弟子的住處就安排在我旁邊,他們是一對,就安排在一起,一切衣食住行全都按照我的標準來。”

“這……”管家遲疑。

瘋兔一瞪眼,“有問題嗎?”

管家立刻躬身,“我知道了,我會安排好,也會把您的要求吩咐下去。”

瘋兔這才滿意,但就這樣他還不忘敲打他的管家:“你這個老東西,彆不情不願的,你以為我會隨便收徒?”

管家連道不敢。

瘋兔無限自豪地拍了拍舒展的肩膀,誇耀:“我這個徒弟一身製藥本事早就超過了我,他的大名必將傳遍整個天柱星,他製作的藥劑也必將記載入整個天柱星的史冊,嗯,其實他現在就可以,隻是他不愛炫耀而已。你們以為我這張老臉皮是怎麼變年輕的?哼,你們侍候我徒弟是你們的福氣,彆人搶都搶不來,將來你們一定會把侍候他的事情當做榮耀。”

瘋兔又瞅瞅假裝自己是花瓶的花鐵兒,指了指他,“就是這小子,你們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後,也會以侍候他為榮!”

花鐵兒一臉淡定,繼續假裝花瓶。

舒展沒有客套的謙虛,也沒有接話,就那麼笑笑。

管家和一眾仆人低眉垂眼,他們不知道這兩位到底有多麼偉大,但主人的言辭決定了兩人的地位,眾人心中全都決定以後就把這位天殘弟子和他的伴侶當做公爵府的少爺和少夫人看。至於那些原本看不起天殘的人,這時候再蠢的人也知道決不能讓自己的輕視流露出來。何況能進入公爵府的人,也沒幾個是沒眼色的蠢貨。

瘋兔把雜事都交給管家,隨即揮退眾仆,自己就領著舒展和花鐵兒向自己的藥劑製作室走去,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舒展和他一起討論他新研發的新藥劑。

舒展則讓瘋兔幫他安排一些天殘,不要興師動眾那種。

瘋兔表示這完全沒問題,他的府邸上就養著一群有著勞動力的天殘奴仆。

五天後,瘋兔神色凝重地來找舒展,當著舒展和花鐵兒的麵服下一支隔離藥劑,“他們找到我了。”

舒展先沒反應過來,可等他聞到隔離藥劑的味道,立刻明白是什麼找到了瘋兔,“是人還是您體內的精力蟲?”

隔離藥劑可以隔離精力蟲的感知,這段期間他們說話可以沒有忌憚。

瘋兔麵色不太好,任誰發現自己有可能被-操控並出現記憶空缺都不會心情愉快,“我先是感覺到有誰在監視我,但我的府邸我知道,這裡的防守不敢說絕對嚴密,但這種敢肆無忌憚監視我的人不可能在這裡出現,可是這種監視感越來越強,我甚至發現我信任的管家等人都在用一種奇怪的目光偷看我、偷偷觀察我的行為。”

舒展放下手頭研究,全神貫注地麵對瘋兔,“您的懷疑是?”

“我的懷疑?”瘋兔冷笑,“我懷疑那些人都被精力蟲操控,想要知道我在做什麼,是不是在做精力藥劑的對抗藥劑。就是我自己……”

瘋兔閉了閉眼睛,按揉太陽穴,“我服用精力藥劑不多,我精神力也很強大,但就算如此,我也發現我這幾天有兩次短暫的記憶缺失,都是在我睡眠的時候。因為你的警告,我就算睡眠時也會很警覺,我還用你給我的監視器材監控我的臥室。我平時很少看自己睡覺時的監控記錄,但今天我總覺得不太對勁,就把監控記錄翻出來看了,結果我發現我在半夜時起來過兩次,出門大約半小時左右,但我卻完全沒有這兩段記憶。”

“夢遊症?”花鐵兒脫口道。

瘋兔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覺得可能嗎?”

花鐵兒很地球式地聳肩,“我這不是不想嚴重化麼。”

瘋兔警告愛徒:“我懷疑有人操縱我體內的精力蟲去翻找我的藥劑研究,看我現在在研究什麼。以後你無論做到哪種程度都不要跟我說,你的藥劑室也必須要上鎖,你要提防我,懂?”

舒展看到瘋兔與往日不同的蒼白臉色,心中憤怒異常,但臉上卻不顯,他拿出了兩支藥劑,“我在鎮海王國王城時偶爾發現了一種叫做草珠子的除蟲藥材,然後我發現,使用這種草珠子,再結合其他一些藥材,可以迫使人體內的精力蟲聚集到一起。”

瘋兔眼睛一亮。

舒展繼續道:“這種草珠子的味道讓精力蟲極為討厭,隻無法徹底殺死精力蟲,精力蟲被迫集合到一處,算是一種蟲性本能,它們無論能不能抵抗得過草珠子的藥性,也會本能地團結到一起,想要用集體力量來對抗草珠子的藥性。我利用草珠子的這種特性,研製出兩種藥劑,一種叫逼蟲藥劑,先把精力蟲逼到人體中一處。然後再使用困蟲藥劑,把這些集中起來的精力蟲全都困住,不讓它們再分散。而以後隻要定時喂養那些精力蟲適當的能量,它們就不會造反,也不會通知母蟲說它們有危險。之前我在鎮海國王城就利用這兩支藥劑幫助那裡的人解決了符紋能力消退的病症。”

瘋兔都急了,“你不早說,快把藥劑給我!”

舒展把藥劑給了瘋兔,“我不是不想給您,而是這兩支藥劑也不算完美品,而且草珠子本身毒性較大,雖然我弱化了對人體的毒性,但是能不服用還是不服用的好,除非您現在就出現符紋能力和精神力消退的問題。我原本打算能徹底研究出抗蟲藥劑後,一次性給您解決問題。”

就像三陽星的抗精力蟲藥劑,那藥劑雖然能殺死人體內的精力蟲,但同樣也會殺死服藥者,雖然不會立即讓服藥者斃命,但他們的資料表明,凡是服用了這種抗蟲藥劑的人,最長也沒有活過半年。

舒展原本想從三陽星的藥材下手,看能否結合天柱星的藥材來研製出既能殺死精力蟲又不損傷人體的藥劑,但大量的試驗結果讓他基本已經放棄使用三陽星的藥材。

“現在誰還管有沒有毒性?”瘋兔大師表示有毒不算什麼,他最恨的是無知無覺地被人控製,“服下這兩支藥劑,會不會讓精力母蟲察覺不對?”

舒展沉吟:“老實說,我不知道被困的精力蟲是否一樣能影響您的精神。我隻能保證被困的精力蟲不會再肆無忌憚地吞噬您體內的能量和精神力。”

“那就試試看。”瘋兔大師暴躁地道,他這種科研型人才最恨的就是思想被人控製,隻要一想到自己會像牽線木偶一樣在一群蟲子的操縱下做出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瘋兔大師就氣得要命。

舒展把兩支藥劑給了瘋兔大師,當天他就跟花鐵兒說讓他暫時不要找他,他要閉關全力研究天殘對精力蟲的抵抗成分。

花鐵兒超級無奈,他原本還能強行讓舒展每天休息一段時間,但現在看他家親愛的臉色,就知道他要是敢讓他休息,他家親愛的很有可能會真的跟他翻臉。

花鐵兒摸了摸下巴,他家親愛的這麼努力,他似乎也不能顯得太無用不是?

他已經命手下的戰字軍衛和守字軍衛去尋找白瞳大巫的線索,但也許想要找到這位的線索,最好的地方還是總大巫塔?

花鐵兒仰頭看了看不遠處高-聳入雲的天柱山,再低頭看了看被緊閉的藥劑室門,低喃:“所有妨礙霸王獸與配偶行使正當交-配權的存在都該消滅。”

一晃就是二十多天後,整個天柱城已經異常熱鬨,全天柱星的人都在這段時間從四麵八方趕來,城裡早就住不下,城外附近也已經給住滿。不過天柱城作為每隔十二年一次的朝聖大典舉辦地,對應付這種人口暴漲的事情已經駕輕就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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