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醫點點頭,“好,先看看溫度,吃了多久了?”
“有……”時洛遲疑道,“半小時多吧。”
隊醫點點頭等著,時洛夾著溫度計圍著被子坐在床上,瞟了餘邃一眼,低聲道,“宸火跟你說的?跟他說了彆小題大做……”
餘邃表情淡淡的,“你不跟他強調,他可能還不會告密。”
時洛看出來餘邃有點火了,不願意餘邃當著外人訓自己,老老實實低頭閉嘴等溫度。
同時心裡祈禱溫度不要太高。
五分鐘後,時洛拿出溫度計來,不等他看餘邃拿了過去,餘邃看了一眼,把溫度計遞給隊醫,“三十七度六。”
隊醫細看了下,笑了下,“算三十七度五吧……叫Evil是吧?多大了?成年了麼?”
“成年了,剛成年。”餘邃說的挺詳細,“周歲其實還不到十九。”
“好。”隊醫又給時洛看了看咽喉,把一包小兒祛熱貼遞給餘邃,又給了他一瓶藥,“祛熱貼貼腦門,願意貼可以胸口後背再貼兩張,他已經吃過感冒藥了,這個藥先不用吃,什麼時候體溫超過三十八度再吃一片,多喝熱水,這兩天彆熬夜了。”
隊醫起身溫和道,“沒什麼大毛病,最近不是流感季節,就是換季體質下降,先休息吧,我明天再來看看。”
“麻煩了。”餘邃點頭,“我送您下去。”
大晚上把人家叫來量體溫餘邃也有點過意不去,他把隊醫剛給的熱帖丟在時洛床邊出了門,將隊醫送到基地門口後上樓來,熱帖還被丟在床邊,時洛閉眼躺著,臉色較剛才瞬間憔悴了許多。
某剛成年突擊手的小心思實在是不夠餘渣男這個段位猜的,餘邃站在門口掃了時洛一眼,“聽了醫囑了麼?”
某周歲還不到十九的突擊手宛若真燒迷糊了一般費力睜開眼,看了看床邊的熱帖,含糊道,“聽了,沒太聽清,是貼這個麼?這是什麼?怎麼……怎麼打開?貼在哪兒?”
餘邃麵無表情道,“腦門上貼一貼,腿中間貼一貼。”
時洛:“……”
時洛儘力裝聽不清,“發燒有點耳鳴……這東西怎麼打開……”
餘邃不忍心耽誤時間,走到時洛床前將祛熱貼撕開,揭開一貼貼在時洛腦門上,又用手掌輕輕地按了下,又揭開一貼,看著時洛,“貼胸口。”
時洛費力的動了下,皺眉,“胸口?哪兒?正著還是斜著?我耳朵真的耳鳴了……”
餘邃深呼吸了下,懶得跟時洛玩過家家,他怕時洛出汗了,不敢掀被子,隻得半蹲在時洛床頭,拿著一張掀開的祛熱貼伸進被子裡,低聲道,“睡衣掀開,貼前胸正中間……”
餘邃感覺到被子裡時洛一隻手握著自己手腕在替自己找位置,兩秒鐘後……餘邃的手一動不再動。
餘邃:“……”
此情此景,餘渣男是真的不想吃時洛這種低階套路。
但指尖的觸感還是讓餘邃的臉色稍稍變了些。
語氣也不受控製的輕了些。
餘邃目光深邃的看著時洛,嘴唇微動,用隻有兩人能聽得見的聲音道,“這是正中間?”
餘邃看著時洛本就燒紅的臉頰又紅了些。
又聽時洛咳了下,低聲道,“彆生氣了,一晚上就好的病,不願意跟你矯情。”
餘邃自己之前也跟時洛瞞過胃病的事,就是因為有這個經驗,所以更清楚有病拖著有多大隱患,現在小病小痛能藏著,以後再有什麼不舒服的不更能藏著了?
本來是真的想繃著臉跟時洛好好說說的,但現在……
手中的觸感實時傳達到腦中心中,實在讓人難以忍受,餘邃閉上眼,“你特麼先把我手放開!”
“我不。”時洛稍稍動了下,想撩餘邃又十分不熟練,吭哧了半天後小聲道,“你、你彆訓我了……”
餘邃看著時洛,心道大道至簡。
時洛這種直接讓你彆生氣的套路,真是不吃都不行。
餘邃掙開時洛的手,利索的將祛熱貼貼好,抽出手來又揭開一貼,手起刀落貼在了時洛後背上。
“不生氣了。”餘邃脫了外套,“往裡讓讓,我今天在這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