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洛的一把開刃菜刀, 短暫的維持了隊內的和平。
可他維持的了一時, 維持不了一世,仔細算算, free隊內隻相安無事了不到一個晚上。
淩晨兩點,眾人都下了播, 基地阿姨給眾人煮了點小餛飩當夜宵, 除了餘邃,幾人全部下樓去吃夜宵。
free高雅、安靜、充滿濃鬱牛骨高湯味的餐廳裡,宸火低頭吃一個餛飩,然後抬頭看一眼時洛, 低頭再吃一個餛飩,然後再抬頭看看時洛,幾番欲言又止, 好奇的要炸了。
宸火一直在看時洛的耳朵。
也許是為了找回昔時日天日地的自己,也許是為了震懾宸火puppy這些不會看人眼色的崽種,早在戰隊一眾人從杭州回來前, 時洛把他有日子沒戴過的耳釘戴上了。
耳釘一戴,誰也不愛。
時洛選的是個大老虎頭的銀釘, 很凶很狂。
非常街頭,非常叛逆。
時洛想法很單純,他覺得自己什麼都不用說, 就能讓隊友們想起自己當年也是在社會上混過的。
就這個耳釘配上菜刀,就這簡簡單單一個行為,不怒自威。
時洛不覺得隊內還有人兩肋生膽, 敢問自己小號的事。
但人和人的悲喜總是不想通的,宸火時不時的看向時洛耳釘,百爪撓心,更好奇了。
宸火這會兒好奇的也根本不是小號的事了。
“你耳朵上……”宸火實在忍不住了,吃完一碗餛飩後,他眯著眼看著時洛的大老虎,離得遠看的不是太清楚,“你耳朵上戴著的這個鐵釘……是餘邃送你的三金麼?便宜了點吧……他怎麼送個鐵的?”
puppy憋了一晚上,也早就想問了,“這不年不節的,你突然戴耳釘是什麼意思?就……意思你身份不同了唄?”
時洛:“……”
“這是銀的。”時洛從牙縫裡艱難道,“而且,這是老子以前花自己錢給自己買的。”
“銀的?”宸火伸著脖子努力分辨了下,“哦,故意做舊的啊……仔細看看這小玩意兒竟還是個動物,這是什麼?”
時洛冷冷的看著宸火,“百獸之王。”
剛走到樓梯間的餘邃嗆了下。
擔心小男朋友被狗|逼隊友欺負,衝了個澡就下樓準備找時洛的餘邃站在樓梯旁,險些笑出聲,雙肩都在微微顫抖。
餘邃擔心自己憋不住,往上走了兩步,靠在二樓樓梯扶手旁靜靜聽著。
餘邃想不明白,時洛為什麼能這麼可愛。
樓下,puppy想了下恍然大悟,一拍餐桌,“對,餘邃98年的,屬虎。”
時洛憋氣,喝了一口湯後悶聲道,“跟他沒關係。”
“你又不屬虎,那你為什麼戴老虎的?”puppy還在算陰曆,“你00年的,你應該戴龍。”
時洛怔了下,搖頭,“我沒龍的。”
“回頭買一個。”puppy認真道,“你應該戴自己屬相的。”
“我不。”時洛皺眉,“老虎更厲害。”
“瞎說,龍更厲害。”宸火較真道,“也比較中國特色,回頭去德國,你帶著個中國龍的去,也算是文化輸出。”
“……”時洛努力控製自己不去打宸火,“不戴,閉嘴。”
宸火還要開口,時洛冷冷道,“我樂意戴什麼就戴什麼,我明天一高興沒準戴hello kitty的,關你屁事。”
宸火認慫閉嘴了。
按下葫蘆浮起瓢,一邊兒puppy想了想又跟時洛道,“哎,說起來……你倆屬相還挺配的啊,龍爭虎鬥。”
時洛頓了下,覺得這是好話,沒說什麼。
宸火見puppy已經把話挑明了,也打蛇棍上,小心刺探,“你倆……到底是什麼時候……”
“不告訴你。”時洛又給自己盛了一大碗餛飩,警告道,“閉嘴,吃你的。”
“我好奇啊!”宸火瘋狂撓桌布,“大家當兄弟當的好好的,說好了和尚廟裡一路走到黑,你倆誰也不告訴,突然就搞一塊兒了,壞我基地佛門清淨……”
“不是突然。”時洛被宸火蠢的腦子疼,“你是白癡麼?”
“他是。”puppy在一旁涼涼道,“第一天到杭州,他酒醒了以後神神秘秘的跟我說……”
puppy模仿著宸火欠嗖嗖的語氣,“puppy,我跟你說個秘密,你先彆慌,彆害怕,也先彆告訴老喬他們,我有個想法,我懷疑啊……餘邃很有可能是跟時洛小崽子在一起了。”
“蠢得我不想理你,真的,我懷疑,咱們阿姨都早就看出來了。”puppy悠悠喝了一口湯,扭頭看向廚房方向,“是不是啊阿姨!”
廚房裡,阿姨一邊收拾明天中午飯要用的食材一邊用上海話道,“早曉得了,倆人眼神都不對,沒事兒還總一起往廚房來,倆人去廚房能做什麼?難不成替我刷碗麼……跟掃地阿姨早討論過,倆小孩子絕對在一起了。”
阿姨劈裡啪啦掰菜心,不忘念叨時洛道,“刀用過了就還回來,拿我刀做什麼。”
時洛:“……”
宸火:“……”
宸火不死心問道,“那周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