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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浪 宋墨歸 10551 字 9個月前

李文洋懶得理他,撈起手機和書包,“滾吧。”

“我要回學校接我姐。”

話沒再多說,李文洋抬腳離開。

林飛想了想,也撂了鼠標。

追到了李文洋後麵,“看不出來啊,你這個人還挺有責任心。”

“管的著嗎你。”

林飛嗬了聲。

心想他要是也有這麼一個跟天仙一樣的姐姐,肯定也寵得很。

不放心這麼個大下雨天自個回家的。

忽看見一幫流裡流氣的男生迎麵走來,每個人的頭發顏色好像都不一樣,手臂紋滿紋身,年紀看起來和他們差不多,像是隔壁職高的。

“你倆,誰是林飛?”其中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生問。

旁邊一個黃毛對他道:“杉哥,應該是那個豆豆眼。”

“你,過來。”刀疤男朝林飛指了指,然後勾手指。

“你他媽誰啊,你喊我過去我就過去?”林飛道。

見他不聽話,刀疤男直接對旁邊的黃毛揚了下下巴,黃毛立馬帶了兩個人上前,一手扯住林飛的衣領,將他往巷子裡拽。

林飛很矮小,身材也瘦,還沒來得及還手,被三個人鉗製住。

“乾嘛啊你們!”李文洋皺眉,光天化日的,在大街上搞霸淩?

刀疤男抬了下眼皮,“不關你的事,彆摻和。”

一群人準備將林飛弄走,李文洋踢翻附近的一個垃圾桶,“人放開,不然我不客氣了啊。”

刀疤男瞧過來一眼。

……

幾分鐘後,這條人煙稀少的小道,孤零躺了兩把打開著的傘,雨滴落在傘麵,風一吹,卷走一扇。

南暉街一個僻靜的巷子裡,李文洋和林飛都被人按著肩膀,膝蓋扣在地上。

“你不是附中小霸王嗎?一天儘會吹牛批是不是。”林飛朝李文洋損。

“他們人那麼多,我有什麼辦法!”李文洋臉色一漲。

刀疤男手裡握著一個手機,啐口罵道:“她媽的怎麼還沒電了,什麼破手機。”

那是林飛的手機。

他原本想用這個手機給許洲天發信息。

“徐曦知道嗎?”之前刀疤痕男對林飛問。

“誰啊,我他媽不認識。”林飛回。

刀疤男冷笑一聲,“不認識?”

徐曦……

林飛在大腦搜索了一下這個名字,才想起來什麼,周五那天他在學校論壇看過一個帖子。

說的是九班一個女生在手上刺許洲天的名字。

這個女生,好像就叫徐曦。

“你想乾嘛?”林飛皺眉。

“乾嘛?”刀疤男將手裡的煙丟到地上踩滅,“我今兒,是想問許洲天討個說法的。”

他是徐曦表哥,徐曦一直是他們這家子的驕傲,當初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三中,可是卻迷上三中那個神仙許洲天。

是這個許洲天毀了她妹妹。

他今天必須要讓這個許洲天吃點苦頭。

林飛十分無語:“你們有本事跟我天哥硬剛啊,不敢直接去找他,拿我做要挾算怎麼回事?”

刀疤男拍拍他的臉,“許洲天不是最仗義?今天,我倒想看看,為了你這個兄弟,他能做到什麼程度。”

“快說,他號碼多少。”

“我不知道啊,我從來不記號碼,都存我手機裡。”林飛道。

刀疤男罵了句臟話,對在場的幾個小弟問,“你們誰帶充電器了?”

“哥,有充電線,還得有充電寶啊。”黃毛提醒,“我們啥都沒帶。”

“艸。”

李文洋突然覺得這幫職高生真是智商堪憂。

可是這時候,突然傳來一陣手機振動音。

是他的手機。

之前扭打的過程中,掉落在了地上。

一直沒人去在意。

這會兒,黃毛將目光投過去,舉著傘走過去撿起。

“姐?”黃毛念出來電顯示。

李文洋神一緊。

“掛了。”刀疤男道。

黃毛依言照做。

剛關掉,在手機屏幕上看見幾條未讀信息。

心神一動,他想到什麼,走去刀疤男身旁,湊到他耳邊道:“哥,三中十四班我認識人,這個李文洋,是新轉來的,他有個姐,叫簡笙,是跟那個許洲天一個班,聽說長得特漂亮。”

聽了他所說,刀疤男摸了下下巴。

今天既然搞不了許洲天,但也不能白忙活。

他道:“手機給我。”

“你要乾嘛!、×&%¥#@……”李文洋隱約聽見他們提到簡笙的名字,然後看見刀疤男低頭在摁他的手機,飆出一堆臟話。

*

等雷聲過去,簡笙將傘撐開,繼續朝後門走。

來到南暉街,發現這裡人好少,天也有些黑了下來,莫名產生一些退縮。

摸出手機給李文洋打電話。

可是打不通,沒人接。

依稀聽見什麼聲音從那邊的巷子裡傳出來,她握緊手機,尋聲走過去。

忽遇見兩個男生,其中一個臉上有條疤,其中一個頭發染成黃色。

“你是簡笙?”黃毛問。

簡笙覺得他們看她的眼神讓人不舒服,沒回應,準備轉身走掉。

“我們是李文洋的朋友,李文洋在那邊呢。”黃毛盯簡笙的眼睛發直。

這個簡笙,的確很漂亮。

太漂亮了。

“姐,彆過來!彆——”

這聲音是李文洋的,簡笙立馬辨認出來,他好像突然被人捂住了口。

簡笙心裡一緊,往後退。

可是刀疤男和黃毛立馬一前一後堵住了她,其中一人似想伸手拽她。

忽有一把黑色的傘飛了過來,準確無誤地砸到黃毛的肚子,然後一道身影淩厲地飛踢過來,再一拳掄到刀疤男的臉上。

這樣狠辣的襲擊讓人猝不及防,刀疤男和黃毛都摔在了地上。

“他媽誰啊。”刀疤男被雨糊了臉,氣得音抖。

臉上倏踩來一隻穿著黑色球鞋的腳,鞋底寬長而冷硬,力道很重。

聲音沉淡如窖,“你爺爺,”

“許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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