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洲天已經撕開包裝,打開來,裡麵的月餅是紫色,很大眾的月餅形狀,隻不過月餅上麵刻有明大的校徽。
“這個好像是蛋黃流星陷的。”簡笙道。
許洲天一大口咬下去,月餅缺了一半。
“怎麼樣?好吃嗎?”簡笙問。
許洲天道:“還行。”
想到那晚許洲天好像是從她外婆那裡出來後,跑去找的她,並且心情看起來很不好。
簡笙想起許洲天的外婆。
“對了,許洲天,”簡笙問出口,“你外婆她……”
“怎麼樣了?”
“現在精神狀態有好點了嗎?”
其實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很忐忑,時間門過去了這麼久,有很多變數。
她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許洲天道:“好多了。”
簡笙鬆下一口氣。
“那她現在還在精神病院嗎?”她問。
“嗯。”簡笙猶豫了下,道:“我可以去看看你外婆嗎?”
許洲天吃月餅的動作稍頓。
他轉頭,對上簡笙黑亮的視線。
“可以嗎?”簡笙摳了下手指,“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有什麼不方便的。”許洲天吃完最後一點月餅,“隻要你想去。”
“那我們現在去看你外婆吧?”簡笙道:“正好我買了明大的月餅,讓你外婆嘗嘗。”她低頭看了看,嘀咕:“應該多買一點的。”
聽見許洲天道:“我外婆她也不過中秋節。”
“月餅她也不喜歡吃。”
簡笙愣了下。
沒說話了。
許洲天傾身過來給她扣安全帶,“不過,今晚可以帶你去見見她。”
“她應該會高興。”
“再問一遍,你確定要去?”安全帶扣緊那刻,許洲天問。
簡笙點了下頭。
*
從明大開車去凱瑞私人精神病院需要一個多小時,最後許洲天便沒帶簡笙回家,在路上隨意找的一家餐廳解決的晚餐。
天漸漸黑了下來,黃昏的殘陽好像一絕,將天邊染成濃墨重彩。
許洲天單手搭在方向盤上,側過臉,目光投到副駕駛上人。
車開到一半的時候,她睡著了,此時安靜地靠在座椅靠背上,身上蓋著一塊他給的小毯,雙眼閉著,睫毛纖長。
那張臉過於精致,像個睡美人。
人好像總有軟肋,也有抵抗不了的東西。
他抵抗不了的。
應該就是她。
昨天之前,他們還像兩條平行線,互不往來。
過了這兩年,他也以為再麵對她,他能掌握雲淡風輕的技能。
可但凡她主動一點,他心裡的銅牆鐵壁都被擊得粉碎。
“囂囂……”
忽聽見副駕駛上的人,輕哼出一聲。
許洲天微滯,還以為是她醒了,目光投過去,人卻還在熟睡。
前方是紅綠燈,許洲天停了下來。
等待的期間門,他湊近簡笙的臉,“喊我什麼?”
他聲音很輕,知道她聽不見。
簡笙卻沒再出聲了,輕輕吧唧了下嘴,繼續睡著。
許洲天喉嚨發著癢,吻了口她的唇。
*
到達凱瑞私人精神病院時,天已經黑儘。
簡笙被許洲天喊醒。
“到了嗎?”簡笙醒來。
“嗯。”
簡笙正準備低頭解安全帶,一道杜衡香靠近,許洲天手臂伸了過來,好像要幫她解。
“我自己來吧……”簡笙眼睫輕輕顫了下。
許洲天道:“看在你睡著了也在喊我名字的份上。”
語調懶了分,“我管係,也管解。”
“……?”
簡笙抬頭。
視線對上,許洲天略抬了下眉稍。
“有嗎……”簡笙問。
“有。”
他低頭貼近,耳尖被他咬住,“而且喊的小名。”
“……”
“你可能……是聽……”
“錯了”這兩個字還沒蹦出口,下巴被許洲天掰住,他直接吻到了她唇上。
他親起人來,總是帶著一種強勢感,欲氣也重,簡笙皮膚敏感地冒出小疙瘩,也過渡成紅色,漸漸感覺到他舌尖探進,想從她嘴裡找到什麼一般,帶著耐心從齒縫掃到彆處。
狹窄的空間門裡,隻有微小的吮吸聲打破靜謐,偶爾聽見一些女孩的輕哼。
簡笙身體軟了下來,輕輕捏著他的衣角,後背陷在駕駛位的靠墊裡,膝蓋上的小毯子好像滑落了下去。
他終於停了下來,微微貼著她耳肉,聲音渾濁:“做夢都在喊我。”
“你是有多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