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二哥怎麼還不回來?
“四姑娘,老夫人請您進去。”
薑似收回思緒,麵色平靜隨著阿福走了進去。
“四丫頭,等久了吧?”
薑似給馮老夫人見過禮,笑道:“祖母正在會客,孫女等上一會兒是應該的。”
“還是四丫頭明理。”馮老夫人眼角皺紋加深,喚薑似上前來,“似兒可知道客人是誰?”
“孫女不知。”
“是安國公世子夫人。”馮老夫人見薑似神色沒有變化,接著道,“國公府想讓你早點進門,不知你可願意?”
“母親!”薑安誠氣得臉色發黑。
母親這是怎麼了,連什麼情況都不跟似兒說一聲就問這個,這不是哄人麼?”
馮老夫人才不理會薑安誠,目光灼灼盯著薑似。
她比大兒子了解這個孫女。
心比天高命比紙薄說的就是這丫頭,她不信她舍得放棄這樣一門好親事。
薑似神情依然沒有變化,平靜問道:“莫非是季三公子要死了,需要我提前過門衝喜?”
馮老夫人一愣。
薑安誠嘴角忍不住翹起來。
不知怎麼,聽女兒這麼一說,他似乎可以放心了。
“季三公子好好的,四丫頭你想到哪裡去了。”薑似的不按常理出牌讓馮老夫人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莫非是安國公或安國公夫人病入膏肓,需要我提前過門衝喜?”薑似再問。
“咳咳咳。”薑安誠以咳嗽掩飾笑意。
馮老夫人開始頭疼。
幸虧安國公世子夫人沒在這裡,不然聽了這丫頭的話還不氣死。
“安國公府上沒有人生病。”
薑似一臉嚴肅:“既然這樣,孫女就想不明白他們要把親事提前的理由了。”
馮老夫人太陽穴突突直跳,隻得解釋道:“是這樣的,昨日季三公子與一名民家女遊湖,不小心落水了。這事傳出去兩家都麵上無光,所以才想給你們早日完婚……”
馮老夫人一邊說一邊打量薑似神色:“似兒怎麼想呢?”
薑安誠不由緊張起來。
“不知安國公府打算如何安置那名女子?”
“已經鬨出了這種事,當然隻能讓那女子做妾了。四丫頭你是個聰明的,應當知道一個妾算不得什麼,就是個會喘氣的物件而已。”
薑似心中冷笑。
會喘氣的物件?
季崇易為了會喘氣的物件成親近一年都沒碰過她呢,這麼一看,她連個會喘氣的物件都不如。
“四丫頭?”見薑似沉默,馮老夫人催促道。
薑似垂眸把腕上一對水頭極好的玉鐲褪下來,塞到薑安誠手中。
這對玉鐲乃是安國公府下聘時送來的,當時薑似一眼就喜歡上了,便戴著沒收起來。
馮老夫人麵色微變。
薑似抬眸,對著馮老夫人甜甜一笑:“婚姻大事,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聽父親的,父親覺得我該繼續戴著這對玉鐲我就戴,父親若認為該退回去,我也不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