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嚇著我妹妹!”薑湛一臉緊張瞪著二牛。
大狗一呲牙:“汪!”而後偏頭,對著薑似討好嗚嗚兩聲。
薑湛差點罵人。
這不是一隻狗,而是一隻色狼吧,區彆對待也太明顯了。
薑似在大狗期待的眼神下打開了寶藍色荷包。
荷包裡有幾片金葉子,外加十來顆滾圓的珍珠。
薑湛語氣難掩嫉恨:“崔逸那個王八羔子,手頭夠寬裕的!”
看看人家,荷包裡不是金葉子就是珍珠,再看他,想給妹妹買籠湯包還要從父親那裡賒賬。
薑似把金葉子與珍珠一股腦塞給薑湛:“二哥留著用吧。”
薑湛當然沒有那種迂腐的想法,笑著點頭:“最近正好手頭緊呢,不過這幾片金葉子足夠我花了,珍珠給四妹留著玩吧。”
薑似笑著拒絕:“畢竟是彆人的,我不想要。”
薑湛一聽也有道理,把金葉子與珍珠塞進自己荷包。
薑似把寶藍色荷包丟給阿蠻:“回府丟進火盆燒了。”
大狗見薑似處理好荷包,嗚嗚叫了兩聲,張嘴輕輕咬住她的裙擺往外扯。
薑湛直接就炸了:“小畜生,趕緊鬆口!”
大狗不屑看了薑湛一眼,掀了掀嘴皮。
薑湛心肝一抖。
這麼大一張嘴,這麼尖利的一口白牙,要是這畜生一發瘋還不得把四妹的腿咬斷啊!
“你,你冷靜點。”薑湛額頭開始冒汗。
薑似卻神色輕鬆:“你要帶我去什麼地方嗎?”
大狗動了動腦袋,兩條前腿蹬在地上,把薑似往外拉。
“我該回家了。”薑似輕歎道。
陽光透過繁茂的枝葉傾灑下來,如碎金散落在大狗身上,把它灰黃的毛發染成了金線。
薑似垂眸看著大狗,眼中湧動著溫柔,卻堅定抽出了裙擺。
她想,已經不必確認了,她現在要做的就是離那混蛋遠遠的,此生彆再有交集。
大狗疑惑看著薑似,忽然掉頭就跑。
薑湛吃驚的聲音響起:“餘七哥,你怎麼來了?”
不遠處,玉蘭樹下,青衫少年一隻手落在大狗頭上輕輕撫摸,深而遠的目光越過薑湛,落在白衫紅裙的少女身上。
薑似仿佛被仙人施了定身術,絲毫動彈不得。
“二牛不知怎麼發了狂,我來尋它。”餘七笑著對薑湛解釋一句,看向薑似,“這是——”
這個時候薑湛就無法裝糊塗了,介紹道:“這是舍妹。四妹,這便是二哥的救命恩人餘七哥。”
看著頭戴帷帽的薑似,薑湛不由暗暗慶幸:還好四妹帶著帷帽呢,不怕。
大狗歪歪頭,忽然跳起把薑似的帷帽扯了下來。
薑似隻覺麵上一涼,突如其來亮起的光線令她不自覺迷了眼,一時看不清對麵少年的模樣。
“嗚——”大狗搖晃著尾巴衝餘七邀功。
薑湛:“……”他要殺了這隻賤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