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飛撲過來,一口咬住了阿飛的屁股。
“嗷——”阿飛發出一聲慘叫
從茶室窗口看到這一幕的阿蠻掩口而笑:“姑娘,阿飛被狗咬了。”
薑似往外瞥了一眼,神色一怔。
那大狗好像是二牛呢……
“咦,姑娘,這隻大狗好像就是那天給您送錢的大狗呢。”阿蠻對給自家姑娘送錢的大狗顯然印象深刻。
“姑娘,您快看,它在乾嘛呀?”
鬆開阿飛屁股的大狗聳著鼻子一點點往下,最後咬住阿飛的鞋子不鬆口了。
阿飛登時急了,連踢帶打拚命掙紮:“小畜生快鬆口!”
“姑娘,那隻狗該不會把咱們給阿飛的荷包找出來,再叼過來給您吧?”阿蠻看了一會兒熱鬨,突然反應過來。
當時這隻大狗就是叼了想打二公子的人的荷包送給姑娘呢,荷包裡還有金葉子和珍珠。
然而想想大狗現在還準備這麼乾,阿蠻的心情就一點都不美好了。
“姑娘,怎麼辦?”
此刻茶樓前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鬨的人,要是眾目睽睽之下大狗從阿飛鞋子裡搜出荷包叼過來送給姑娘,那樂子就大了。
薑似此時也傻了眼。
對付人她有許多法子,可是對付二牛,哪怕有法子她也下不去手。
情急之間,薑似輕輕喊了一聲:“二牛——”
喊完之後,薑似搖搖頭。
許是那次二牛對她的特彆讓她下意識覺得二牛還是那隻對她言聽計從的大狗,然而事實當然不是這樣。
她與二牛,乃至二牛的主人,早已隔著前生今世了。
對二牛來說,她隻是因為某個點引起了它興趣的陌生人罷了。
樓下咬著阿飛不放的二牛忽然停下來,狐疑抬頭看向窗口。
趁著這個當口,阿飛捂著屁股撒丫子就跑,跑出去數丈忍不住膽戰心驚回頭。
那死狗有沒有追上來啊?
一見大狗前腿支撐著坐在原地,阿飛鬆口氣,轉眼跑沒了影子。
“汪——”大狗衝著阿飛離去的方向委屈叫了一聲,仰頭看著茶樓的方向。
茶樓窗前已經不見了薑似的身影。
阿蠻擔憂往外看了一眼:“姑娘,那隻狗會不會上來找您啊?”
薑似搖頭。
她現在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二牛剛剛真是因為聽了她的喊聲而停下來的嗎?
“汪——”大狗仰著頭,可憐巴巴又叫了一聲。
薑似的心頓時軟了幾分。
要不要下去看看呢?
可是她若與二牛常有接觸,就繞不開那混蛋了。
薑似現在想起與鬱七的交往,依然耿耿於懷。
他以不經意的姿態闖入她的生活,卻把七皇子的身份掩藏得死死的,隻對她說是生活在邊地的大周子民,因為家中與烏苗族有買賣往來才結識了烏苗族長老。
直到她點頭允婚之後,他才坦白了身份,還不許她反悔了!
如果早知道他是七皇子,她絕對會守住一顆心離他遠遠的,後來也不會慘死。
“這是那天咬我的畜生,快給我打死它!”窗外忽然傳來一聲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