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討一個女孩子歡心,他沒有經驗。
如何討一個對他沒有好感的女孩子歡心,他更沒有經驗。
不管了,先厚著臉皮纏上再說。
薑似彆開眼,淡淡道:“就算如此,餘公子也不必如此客氣,大概我與二牛比較投緣,舉手之勞而已。”
鬱七正色道:“薑姑娘不了解我與二牛之間的感情,在你看來是舉手之勞,於我來說卻是救命之恩。”
薑似擰眉。
忽然覺得這混蛋會說出什麼不要臉的話來。
“咳咳。”芝蘭玉樹般的清俊少年雙頰爬上紅暈,似乎有些不敢看少女的眼睛,“都說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薑姑娘但有所求,謹定全力以赴。”
薑似心頭一跳。
鬱七單名一個“謹”字,沒想到這一世倒早早報了真名。
不對,在她麵前他還姓“餘”呢。
一想到這裡,薑似心湖乍起的漣漪重新恢複了平靜。
這個時候,烏苗聖女阿桑已經不在了,而他在京城遇到了自己。
遇到了酷似聖女阿桑的自己。
與前世沒有什麼不同,他依然用餘七的身份接近她,好把她哄得動心後心甘情願當他心愛女子的替身。
好在有前世的前車之鑒,她再也不會犯傻了。
還好,她現在還是東平伯府被退婚的薑四姑娘,而不是頂著他人身份生活的烏苗族聖女,即便鬱七處心積慮,他們也不可能再成夫妻。
想通這一點,薑似緊繃的身體鬆弛下來,嘴角笑意越發從容:“我彆無所求,餘公子忘了今日之事便好。”
鬱謹心頭澀然。
少女看似柔弱如柳,在他麵前卻好似豎起了銅牆鐵壁,任他如何鑽營都不能從她心房上鑿出一個孔來。
“嗚——”二牛用尾巴掃著鬱謹的腳麵,嫌棄叫了一聲。
聘禮它都給了兩次了,主人這麼不爭氣它也很苦惱啊。
笨蛋主人難道不知道,狗操心多了會掉毛的。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救命之恩。謹若是忘了,豈不成了忘恩負義之人?”鬱謹麵上笑得從容,心中卻緊張不已。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隻差沒說當以身相許了,她總不會還拒人於千裡之外吧?
聽侍衛們說,他這模樣在姑娘眼中還算俊朗,或許、大概還是能博得她一絲歡喜的吧?
薑似暗暗吸了一口氣,雲淡風輕笑笑:“既然這樣,那就給錢吧。”
“嗯?”鬱謹神情瞬間扭曲了一下,抬手摸了摸鼻尖。
他似乎幻聽了。
“姑,姑娘,您在說什麼呀?”阿蠻扶額,都快哭了。
這登徒子長得好,有身份,還有一隻會撿錢的大狗,姑娘好歹注意一下形象啊。
荷包什麼的,細水長流才好……
“既然餘公子覺得過意不去,非要報答,那就給錢吧,這樣餘公子就可以安心了。”薑似淡淡道。
她這麼一個貪財憊懶的樣子,對方總該遠著點了吧?
“薑姑娘覺得應該給多少?”鬱謹很快緩過來,輕笑問道。
那笑聲如埋藏多年的醇酒驟然啟封,散發出撩人的味道。
薑似臉上莫名一熱,在心中啐了自己一聲,隨後又為自己默默開脫。
不是她定力不夠,實在是這混蛋生得太過得天獨厚了些。
愛美之心,本就人皆有之。
薑似比出一根手指:“餘公子對二牛這麼看重,想來要少了你會覺得過意不去,那就一千兩好啦。”
“一千兩,不多。”鬱七笑道。
“嗯。”薑似等著對方掏錢。
“但我沒錢,看來隻能賣身還債了。”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