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叼著衣擺想了想,扭頭去看鬱謹。
“薑……公子,裡邊請。”
薑似不願在門口停留太久,衝鬱謹略一頷首,往內走去。
門人悄悄拉了龍旦一下:“明明不是薑二公子……”
龍旦一臉興奮,啪的一下把門人的手打開:“彆耽誤事兒。”
天啦,有個小娘子上門來找主子了,他要去搬馬紮圍觀。
薑似隨著鬱謹往內走,到了院中停下。
“今日過來,是有事問問餘公子。”
“不知薑姑娘找我有何事?”
一旁的龍旦猛然瞪大了眼睛。
原來主子早就知道這位是薑姑娘啊!
等等,薑姑娘與薑二公子是什麼關係?
薑似前世的時候對龍旦與冷影兩名暗衛還算熟悉,知道他們對鬱謹忠心耿耿,是以並不在意龍旦在場,手一翻露出錦囊:“餘公子為何送了這個給我?”
龍旦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主子連定情信物都送了?
阿蠻同樣驚掉了下巴,氣鼓鼓瞪著鬱謹。
這登徒子什麼時候繞過她給姑娘亂送東西的?簡直不要臉!
“我收到此物十分驚訝,所以忍不住來找餘公子問個究竟,還望餘公子不要怪我唐突。”
“不怪——”鬱謹猛然反應過來,輕咳一聲,一本正經問道,“薑姑娘想了解什麼?”
“我想知道餘公子寫那張紙條的因由。”
“擔心你吃虧,忍不住提醒一聲。”
龍旦用力咬了一下手。
他一定是在做夢!
二牛卻悠閒搖晃著尾巴臥在鬱謹與薑似之間,從未這般舒心過。
一邊是男主人,一邊是女主人,作為一隻感情充沛的狗,狗生真是圓滿啊。
薑似臉頰微熱,咬唇道:“我是說,你為何會那樣說長興侯世子,莫非覺得他有什麼不妥?”
誰問他是怎麼想的了,這人偏偏還若無其事說出來,果然是個慣會哄人的。
“長興侯世子雙目無神,唇色無華,走路時腳步虛浮無力……”
隨著鬱謹的形容,龍旦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主子這形容,長興侯世子就是個縱欲過度的貨啊,主子對人家大姑娘說這個做什麼?
“所以我斷定長興侯世子是個好色之徒。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薑姑娘對這樣的人應該遠離。”
薑似嘴角微抽:“餘公子就是看麵相?”
鬱謹鄭重點頭:“相由心生!”
五年前他將要去遙遠的南方,恰逢東平伯府嫁女,為了見她一麵他悄悄混了進去。
那時候儘管他還不大懂,卻非常反感長興侯世子看她的眼神,反感到想把那雙眼睛挖出來。
不過這些話他無法對她言明。
總不能說五年前他就生氣長興侯世子看她的眼神,一直生氣到現在吧?
他是這麼愛吃醋的人嗎?
“我還以為長興侯世子有何不妥,本打算提醒我二姐一聲。既然隻是看麵相,就沒什麼好說了。今日多有打擾,告辭了。”薑似盈盈施禮。
正在這時,門人匆匆來報:“薑二公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