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屋的炕上還躺著半夜企圖淩辱秀娘子的男人。
“姑娘,這個人該怎麼辦?”阿蠻壓低了聲音問。
“那把菜刀呢?”
阿蠻返回東屋把菜刀拿過來。
薑似拿著菜刀在男人下身處比劃了一下,冷冷道:“剁掉吧。”
“啥?”阿蠻雙手托著下巴,聲音都走調了。
今天受到的衝擊有點大,蒼天可見,她隻是個弱不禁風的小丫鬟而已!
躲在暗處隨時做好營救心上人準備的鬱謹同學下意識伸手往下邊一探,隻覺襠處涼風颼颼。
他一定聽錯了。
“還不動手?”
“姑,姑娘,您說剁掉什麼?”
少女神色平靜,用“今天吃什麼”這般波瀾不驚的語氣道:“自然是他禍害女人的玩意兒。”
鬱謹:“……”
他根本聽不懂阿似在說什麼。
“姑娘,還是婢子來吧。”眼見自家姑娘準備動手,阿蠻手指發顫把菜刀接了過來。
看著熟睡中顯得天真無知的男人,阿蠻居然生出幾分羨慕來,心一橫把菜刀舉起。
鬱謹不由屏住了呼吸。
“等等。”
阿蠻大大鬆了口氣。
“在這裡處理會留下血跡,先把人帶走吧。”
阿蠻忙把菜刀收好,提起了男人。
薑似裡裡外外檢查一番,確定沒有留下什麼痕跡這才離開了秀娘子的家。
整個村子依然籠罩在黑暗中,遙遙可見金水河畔點點燈火。
薑似一言不發往前走,阿蠻扛著死豬般的男人亦步亦趨跟著。
不知走了多久,薑似終於停下來。
她停在一處宅子前,借著微弱星光可以看出這一戶的院牆比其他人家都高,青瓦白牆一看就是建起沒兩年。
薑似指指這家門口,示意阿蠻把人放下。
“把他褲子脫了。”
阿蠻眨眨眼,見薑似確實不是說笑,眼一閉把男人褲子拽了下來,露出白花花的屁股。
跟在主仆二人後邊的鬱謹抬頭望天,輕輕籲了口氣。
天知道他要用多大的自製力才克服了出手阻止的衝動。
那傻丫頭知不知道,隨便看彆的男人的屁股是要長針眼的呀!
“菜刀給我。”
阿蠻都要哭了:“姑娘,還是婢子來吧,彆臟了您的手。”
“給他屁股上來一刀,彆弄死就好。”
畢竟沒有經驗,剁掉那玩意鬨出人命又是一樁麻煩呢。薑四姑娘不無遺憾地想。
“走吧。”冷眼看著阿蠻忙乎完了,薑似拿出帕子擦了擦手。
主仆二人漸漸把王家莊拋在身後,薑似卻突然停了下來。
“你要跟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