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姑娘要怎麼談?”鬱謹身體微微前傾,顯出很配合的樣子。
他有一雙很漂亮的鳳眼,瞳仁黑亮如寶石,隨著眼波流轉璀璨生輝,流瀉出惑人的魅力。
薑似往後拉開了一些距離,不滿擰眉。
麵對隻見過寥寥幾次的女孩子如此輕浮,實在不是個好東西。
“餘公子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跟蹤我的?”
鬱謹聽了微微揚眉,沒有回話。
“餘公子不想回答?”
鬱謹忽然笑了:“薑姑娘,你這可不是好好談談的態度。彆忘了,現在是我在威脅你,不是你在威脅我。”
這丫頭,現在就要壓著他作威作福還了得?總要等嫁過來他才心甘情願啊。
閉目,深呼吸,壓下殺人滅口的衝動。
“餘公子說怎麼談?”
鬱謹笑了一聲,似乎篤定了對麵的少女不會反對:“薑姑娘先提一個問題,我回答,然後我提一個問題,你回答,這樣往複才公平,薑姑娘覺得如何?”
薑似輕輕咬唇。
這混蛋果然是占儘便宜不吃虧的性子。
前世哄著她當了他心上人的替身,偏偏她知道後已經泥足深陷,一想到那混賬的點點滴滴就狠不下心使出詐死、出家等手段,隻能一邊跟他糾纏一邊自苦,其中滋味一言難儘。
“好吧,就這樣。”
“那麼薑姑娘先問吧。”鬱謹把玩著茶杯,目光從少女白淨的俏臉上輕輕掃過。
好像生氣了。
生氣也很招人稀罕,好想親一下怎麼辦?
少年眼神突然晦暗不明,落在少女弧度精致的唇上。
不得不說,少女可謂得天獨厚,唇不點而朱,是最誘人的粉紅色,水潤潤連一絲唇紋都無。
鬱謹的目光更低沉了些。
薑似沒來由覺得屋內悶熱起來。
二人的剪影投在紗窗上,一時之間仿佛時間靜止了。
蹲在院子中的龍旦目不轉睛盯著窗戶,心情十分緊張。
主子大半夜把人家姑娘帶回來,就是純聊天的嗎?
“恨鐵不成鋼”十分完美詮釋了小侍衛此刻的心情。
“那好,還是剛才的問題,餘公子從什麼時候開始跟蹤我的?”
“不是跟蹤,是保護。”鬱謹強調了一下,眼見對麵少女要翻臉,這才不緊不慢道,“薑姑娘從我這裡離開後。”
“為什麼?”
鬱謹輕笑:“這是第二個問題了。”
薑似暗暗吸口氣,冷冷道:“你問吧。”
“薑姑娘如何發現長興侯世子禍害女子的?”
薑似裝成秀娘子女兒的亡魂對秀娘子說的那些話,躲在暗處的鬱謹聽了個清清楚楚。
那時候,他隻要一想到薑似去長興侯府住了一晚,然後就發現了長興侯世子如此駭人的秘密,就恨不得把長興侯世子碎屍萬段。
那個畜生是不是對薑似做了什麼?不然她一個小姑娘怎麼會知道這些?
薑似心中歎了口氣。
就知道他要問這個的。
如何收拾長興侯世子讓他身敗名裂,她早就有了打算,並不想把其他人牽扯進來節外生枝。
可是她了解鬱七,今日她要是含糊過去,轉頭他就能把長興侯世子剁了喂狗,乾淨利落,簡單任性。
她可不想這麼便宜了長興侯世子!
“夜裡去侯府花園,無意中撞見長興侯世子的小廝埋屍,聽到了他們的話知道的。”
鬱謹霍然起身。
薑似一急,不由站起來攔在他身前:“你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