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謹笑道:“若是那樣,恐怕出意外的又多一人。”
薑湛愣了愣,不滿道:“餘七哥你咒我啊,我要真留在那裡,絕對不會有事的。”
“為何?”
“餘七哥肯定會救我啊。”薑湛理所當然道。
皮厚如鬱謹這一刻都忍不住表情扭曲了一下。
看了一眼天色,鬱謹以征求的語氣對薑似道:“時候不早了,咱們還是離開吧。”
“等等——”薑湛一把按住鬱謹手臂,“咱們不能就這麼走了啊!”
“嗯?”鬱謹盯著手臂上的那隻手,頗有些不快。
當著阿似的麵動手動腳像什麼樣子!
“死人了啊,而且死的很可能不止一個!”
“所以呢?”
“所以咱們不把凶手揪出來嗎?”薑湛一見二人都興致缺缺的樣子,一臉錯愕。
鬱謹語氣淡淡:“人又不是我們殺的,亦和我們非親非故。”
在人家地盤上想抓凶手,如果凶手是僧人中的一員,稍一鼓動,麵對一個寺廟的僧人彆說找出凶手,想脫身都要費些工夫。
有薑似在,鬱謹絕不想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把三人陷入麻煩中。
“可碰到這種事視而不見,良心上咱能過意的去嗎?”薑湛依然不死心。
又死人了啊,說不定等會兒他一閉眼,就有兩個鬼來找他聊天了。
鬱謹好笑看了薑湛一眼:“良心?我沒有。”
“餘七哥,你居然是這種人!”薑湛捂著胸口痛心疾首。
他以為這是鬱謹的玩笑話,所以也是開玩笑的誇張口吻。
餘七哥心好著呢,與他素味平生,當時不是還救了他嘛。
明明有著路見不平的義氣卻不表現出來,餘七哥真是難得的好人啊。
“真的沒有,我的心啊——”鬱謹輕瞥薑似一眼,雲淡風輕道,“丟了。”
薑似垂眸。
這時候還不忘調戲她一下,真是夠了!
“二哥,咱們還是走吧,我有些害怕。”眼看其他客房陸續有香客出來,薑似輕聲道。
薑湛扶額:“我真是糊塗了,怎麼忘了四妹是個姑娘家,遇到這種事定然會怕呢。四妹,都是二哥不好,咱們這就走吧。”
罷了,有鬼找他聊天就聊吧,說不定兩隻鬼聊得投機,就沒他什麼事了。
一直當木頭樁子的小丫鬟阿蠻同情看了薑湛一眼。
二公子還真是天真啊,她們姑娘會害怕?嗬嗬。
一聽幾人要離開,僧人求之不得,趕忙送客。
一行人趕回客棧,客棧外大樹下已經聚著不少乘涼的人議論著靈霧寺中發生的事。
“聽說那僧人打水時不小心滑倒了,一頭磕到了井沿上,當時就磕得頭破血流,真是可憐啊。”
“要不說命由天定呢……”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阿蠻尋了個機會悄悄稟報:“姑娘,阿飛通過老秦傳信來了,說您讓他第一個去打聽的大羊鎮李老爺家,他家姑娘今日來靈霧寺上香,眼下還沒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