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抱拳離去,薑似準備回屋,卻發現鬱謹走了過來。
“你認為那位李姑娘在水井裡?”
薑似沉著臉看他:“你就這麼喜歡偷聽彆人講話嗎?”
“我沒有偷聽,隻是耳力比較好。”鬱謹無奈一笑,“薑姑娘,這個時候就不要爭論這個了,咱們還是說正事吧。”
“餘公子,這是我的事。”薑似麵無表情道。
這狗皮膏藥到底怎麼才能甩脫?
鬱謹目不轉睛看著薑似,忽然一笑:“你說了不算,這是咱們的事。彆忘了那天晚上——”
薑似暗暗吸了口氣,決定不與對方逞口舌之快,話題轉到正事上:“時間對不上。”
鬱謹略一琢磨便明白了:“李姑娘是今日來上香的,而那井水產生異味不會這麼快,也就是說即便真有人死在井中,也不大可能是李姑娘。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吩咐那小子去傳話——”
“我隻是認為使井水產生異味的原因應該與李姑娘關係不大,但這並不代表遲遲沒有歸家的李姑娘沒有出事。”
鬱謹笑著點頭:“這倒是。”
薑似抬頭望著絢爛晚霞,聲音放輕:“再說,二哥不是很想知道水井裡有沒有屍體嘛,正好讓他心安。”
鬱謹摸了摸鼻子。
他最討厭兄妹情深了!
“這個給你。”鬱謹把折疊成方形的紙箋遞給薑似。
薑似看著紙箋沒有立刻接過來:“這是什麼?”
該不是寫些亂七八糟的話吧?
“要是不敢看,我就收起來了。”
薑似睇了他一眼,淡淡道:“確實不想看,我走了。”
鬱謹拉住她手腕,歎道:“怎麼就像個刺蝟似的時刻準備著紮人,一點不配合呢?”
“放手!”
“好吧,既然你沒興趣看四鄰八鄉有沒有丟失女孩的情況,那我就把這張紙燒了。”
薑似豁然轉頭,盯著那張折疊整齊的紙箋,一時拉不下臉來。
鬱謹笑著把紙箋塞入她手中:“好了,是我求你看的,快看吧。”
在對方溫柔寵溺的笑聲中,薑似忽然覺得臉發燙,並不敢看他的眼睛,匆匆把紙箋打開。
紙上密密麻麻記錄著許多信息,好幾個村鎮的名字薑似都從小沙彌口中聽說過。
她不由看向眼前的少年。
鬱謹沒有賣關子,笑吟吟道:“我比你們先來一步,趁著捐香油錢時借閱了登記捐贈香客的名冊,然後照著冊子中經常出現的那些名字派人去查了查。不過從結果來看,方圓三十裡內的村鎮並沒有薑姑娘想要的訊息。”
名冊中記錄某某捐了多少香油錢,當然不會隻有一個名字,而是會寫上香客是何處人,比如大羊鎮李氏女等等。
捏著紙箋沉默了片刻,薑似還是開口道:“多謝了。”
少年露出清風朗月的笑容:“謝什麼,我說了,這是咱們的事。”
“我先把紙上的訊息再研究一下。”薑似握著紙箋匆匆走了。
鬱謹獨自站了一會兒,眼底笑意愈深。
青牛鎮的人依然三五成群湊在外麵議論靈霧寺中發生的意外,而這時,大羊鎮一群人浩浩蕩蕩往靈霧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