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謹微微皺眉,不解四皇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四皇子愕然:“七弟,你該不會忘了今日是你的生辰吧?”
鬱謹一愣。
他當然沒忘,他還惦記著阿似給他個驚喜呢,但四哥惦記著他生辰乾什麼?
這麼多年來,他的生辰都是一個人過的。
四皇子一把拉住鬱謹手腕:“我已經叫了其他兄弟們,現在他們都在我府上,酒席也已經備好了,就等著你去了。”
見鬱謹還沒反應,四皇子乾脆直接拽人:“七弟,往年你不在京城,兄弟們想給你慶生也沒辦法,今年可不能錯過了。”
鬱謹想了想,不再拒絕。
既然回來了,並且為了娶到阿似決定留下來,這個圈子他早晚要融入。
那麼,便從他滿了十八歲這一日開始吧。
見鬱謹不再抗拒,四皇子微微一笑:“就說嘛,總是一個人悶著怎麼行。”
今天七弟十八歲了,彆人可以無視,他身為一母同胞的兄長若是視而不見,難免落下不賢的名聲。
張羅著替七弟慶生可是件有利無害的事。
倘若父皇忽然記起七弟來,他此舉算是雪中送炭,將來七弟出息了也會記著他這片情誼,說不準還是他一大助力。
要是父皇徹底忘了七弟這個人,他也能得個友愛兄弟的好名聲,左右不會吃虧。
不過他這個七弟還真是性子古怪啊。
四皇子心底感歎一聲,隨後彎了彎唇角。
他那麼多兄弟,一個個已經夠厲害了,七弟這樣才讓人放心嘛。
“七弟,怎麼不走啊?”見鬱謹突然在門前停下來,四皇子催促道。
鬱謹笑笑:“沒事,走吧。”
阿似大概不會來了吧……
鬱謹與四皇子離去約莫半個時辰後,薑似帶著阿蠻出現在歪脖子棗樹前。
“姑娘,咱們到底要不要進去啊?”阿蠻扶額問道。
您都站了一刻鐘了啊,到底想咋樣?
“去叫門吧。”薑似輕輕抿唇,終於下了決心。
她可不是因為那人今日生辰才來的,隻是一諾千金,前幾日答應二牛會來一趟,恰好今日有空罷了。
萬一她不來,那人欺負二牛怎麼辦?什麼?鬱七不是幼稚到拿二牛出氣的人?
薑似撇了撇嘴角。彆開玩笑了,那混蛋就是這麼幼稚的人啊,她早就領教過了。
隻不過,他今日見她過來會不會誤會她是來給他慶生的?說不準還要認定她在意他,從此更加順杆爬——
薑姑娘正糾結著,院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麵對獨眼門人,阿蠻不由打起精神:“餘公子在家嗎?”
“不在——”
“在!”
門人與龍旦異口同聲道。二人說完,不由麵麵相覷。
阿蠻愣了:“到底在不在呀?”
“汪——”一隻大狗用狗嘴推開龍旦鑽了出來。
阿蠻下意識後退一步。
媽呀,這大狗的能耐她可是領教過了,惹不起!
二牛從阿蠻身邊走過,叼住薑似裙擺往內拖。
這些愚蠢的人類,主人在不在有什麼重要的,當然先把人拖進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