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世界總算清淨了。
宗人府內,幾位皇子被關在一處空房中,氣氛劍撥弩張。
“老七,你現在酒醒了吧?”五皇子惡狠狠瞪著鬱謹,一臉凶狠。
鬱謹笑道:“五哥誤會了,我沒醉。”
五皇子一下子抓住了鬱謹的把柄,大笑道:“在父皇麵前你說喝多了,現在說沒醉。老七,你這是欺君!”
鬱謹揚眉,比起五皇子的狂躁越發顯得淡然從容:“喝了兩大壇子酒難道不多?我是說喝多了,可沒說喝醉了。”
“你——”五皇子氣個半死,掄起拳頭衝過去。
幾位皇子忙把五皇子攔住。
“五弟,咱們都被關到這裡來了,你要是再打一架,就不是三日能出去了。”
宗人府的空房能令皇親貴胄聞風喪膽,若不是父皇點明三日後能放出去,此時他們就該哭了。
“是呀,五哥,你還是消停點吧。”八皇子勸完五皇子,瞥了一眼鬱謹,冷笑道,“和這種人計較,沒的辱沒了身份!”
“呃,我倒不知你是什麼身份,我是什麼身份。”鬱謹淡淡道。
和他鬥嘴皮子?無論是動手還是動口,他要是輸了就不叫鬱謹!
八皇子嗬嗬笑了:“五哥,你發現沒有,有些人啊就是沒有自知之明,老大不小了還是個光杆皇子,說出去不嫌寒磣麼?”
五皇子哈哈一笑:“他要是知道寒磣就不會跑到齊王府丟人現眼了。”
“呃,我明白了。”鬱謹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眾人不由看過來。
鬱謹往冰冷的牆壁上一靠,笑吟吟道:“搞了半天你們得意的是王爺的身份。不過我就不明白了,這種隻要是個帶把的混吃等死活到十六歲就能混上的身份,究竟有什麼值得得意的?”
眾人被問得一窒。
他們是聽說過老七在南邊軍中頗有威望,可這又怎麼樣?
他們是皇子,如果沒有野心,當個王爺足以逍遙一輩子,要是有野心,奮鬥的也是那個位置,誰會去領兵打仗?
在軍中再有威望也不及在父皇心中有地位。
然而無論怎麼想,真說起來,順理成章封王確實沒什麼得意的。
八皇子當然不死心讓鬱謹占儘上風,冷笑道:“總比你什麼都不是要強,你連混吃等死混上的資格還沒有呢。”
“老八——”六皇子喊了一聲。
就算是要擠兌老七,也不能把他們都扯進來吧?什麼叫混吃等死混上的資格?太難聽了。
八皇子自知失言,忙衝六皇子笑笑。
鬱謹垂眸,懶得再看這些人。
他想要的,自會去取!
“怎麼,沒話說了?”八皇子見鬱謹不語,得意問道。
這時房門突然打開,數人魚貫而入,一名主事走在最先,對眾皇子見過禮後來到鬱謹麵前:“七殿下,請您起身,這些人要為您量身裁衣。”
鬱謹不動聲色站起來,其他人皆一頭霧水。
“量身裁衣做什麼?”五皇子忍不住問道。
主事忙道:“皇上下旨,命臣等準備七殿下的冊封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