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角落裡的龍旦忍不住揉揉眼睛。
是他眼花了嗎?這錢袋子怎麼這麼眼熟!
“四妹給的,說讓餘七哥想吃什麼就買些什麼。”
鬱謹盯著錢袋子:“這個我不能收。”
這錢袋子他好像在龍旦那裡見過啊。
“餘七哥,你就收著吧,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在我四妹心裡與她的救命恩人是一樣的。”
“救命恩人?”鬱謹喃喃念著這四個字,看向薑湛。
這個說法他一點都不喜歡。
阿似對他明明有意,怎麼會隻把他當成兄長的救命恩人這麼簡單?
薑湛扭頭對龍旦道:“龍旦,你先出去吧,我與餘七哥有話講。”
龍旦看向鬱謹,鬱謹衝他微微點頭。
龍旦依依不舍瞄了桌幾上的錢袋子一眼,捂著心口退了出去。
屋內隻剩下二人,薑湛決定把事情講明白。
“餘七哥,今日四妹來你這裡被我撞見,回去路上我問過她了——”
隨著薑湛的停頓,鬱謹一顆心跟著提起來。
阿似在他麵前不好意思承認,在兄長麵前或許會吐露真言……
鬱謹的認真令薑湛有些尷尬,抬手撓了撓頭:“四妹她……她對餘七哥沒有彆的想法……我知道餘七哥對四妹的心思,本來要是四妹願意,那我當兄長的也不會多說,但她既然無意,我就不能眼看著餘七哥這樣下去了,對你們都不好呢……”
這話本來難以開口,正是與鬱謹交心,薑湛才不吐不快。
四妹既然不喜歡餘七哥,再見到餘七哥對四妹眉來眼去他當兄長的立場就尷尬了。
與其到時候影響二人交情,還不如敞開了說明白。
餘七哥是個驕傲的人,姑娘家無意總不會死纏爛打吧。
薑湛心中轉過這些念頭,卻發現鬱謹臉色難看得嚇人,不由駭了一跳:“餘七哥,你內傷發作了?”
鬱謹苦笑。
他哪裡是內傷發作,純粹是猝不及防被人往心口捅了一刀,一時沒緩過來。
“薑姑娘真這麼想?”
見鬱謹不像死心的樣子,薑湛心一橫道:“我也不瞞餘七哥了,四妹說即便嫁人也不樂意嫁給你,還答應以後不會見你了——”
未等薑湛說完,鬱謹已經站了起來。
“餘七哥?”
“沒事。”鬱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薑二弟,我有傷在身不宜久坐,改日再請你喝酒。”
“改日喝酒當然沒問題。餘七哥,我四妹——”
“薑姑娘既然這麼說了,我就明白了,薑二弟放心吧。”
等薑湛一走,鬱謹枯坐良久,無意識擺弄著錢袋子上的青繩。
“主子——”龍旦瞄著自個兒的錢袋子,暗暗咽著口水。
“嗯?”鬱謹抬眸看向龍旦。
從來清澈明亮的一雙眸子此刻深沉無波,死氣沉沉。
龍旦不由打了個哆嗦,乾笑道:“沒事。”
鬱謹抓起裝老山參的盒子與錢袋子一同擲向龍旦:“滾出去!”
龍旦抱著盒子與錢袋子趕忙跑了,出去後拍了拍二牛的背:“二牛啊,主子好像很難受呢,你進去看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