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旦張了張嘴。
他怎麼知道,他就是哄主子高興而已!
“咳咳,薑姑娘能在您麵前哭,就證明您在她心裡是可靠之人。人不都是在信任的人麵前才會流露真實心思麼,您說是不?”
鬱謹想了想,覺得龍旦說得很有道理,一顆心頓時飛揚起來。
原來那丫頭一直口不對心,其實深深信任著他。
這樣不好,他怎麼能在阿似傷心的時候覺得高興呢!
鬱謹暗暗檢討一番,吩咐龍旦:“去打聽一下永昌伯府的情況,尤其留意薑姑娘有沒有遇到什麼事。”
龍旦領命而去,留下一人一狗四目相對。
二牛鄙夷看了主人一眼。
真沒用,又讓女主人跑了。
鬱謹伸手打了二牛一下,怒道:“你那是什麼眼神!”
“汪汪。”二牛敷衍叫了兩聲,甩著尾巴跑了。
鬱謹雙手環抱胸前,目不轉睛盯著東平伯府大門。
不知道她今日還會不會出來,如果不出來,他要不要進去呢?
鬱七皇子摩挲著下巴,認真思索著這個嚴肅的問題。
就在鬱謹琢磨著溜進薑似香閨到底會挨幾個耳光時,龍旦回來複命:“主子,打聽到了!”
鬱謹回神:“說。”
“殺害永昌伯夫人的原來是伯府廚娘,而那個廚娘純粹是因為誤會了永昌伯才殺了永昌伯夫人,永昌伯氣怒攻心,也走了……”
“薑姑娘呢?”永昌伯夫婦先後暴斃雖然令人吃驚,但鬱謹早已見慣生死,他在乎的隻有薑似。
“薑姑娘?這和薑姑娘沒關係啊。”龍旦先是一愣,而後才反應過來,“小的打聽到薑姑娘在查案中出了不小的力,連順天府尹都對她讚不絕口,據說回頭還要登門道謝。”
登門道謝?
鬱謹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個糟老頭子的形象,登時放下心來。
回到衙門的甄世成:“……”世人究竟有什麼誤會,愣是把一個中年美大叔看成糟老頭子?
“那她怎麼哭了?”鬱謹喃喃道。
“主子,薑姑娘家與永昌伯府不是鄰居嘛,或許是永昌伯夫婦對她不錯,她跟著難過唄。”
鬱謹目光再次向東平伯府望去。
他覺得沒有這麼簡單,看來真的有必要問問去。
薑似走進東平伯府,匆匆交代阿蠻:“去跟大老爺說一聲,永昌伯過世了。”
阿蠻忍不住問:“姑娘,您去哪兒?”
“我先回海棠居收拾一下。”薑似頭也不回,匆匆而去。
一口氣跑回海棠居,薑似難看的臉色把阿巧嚇了一跳。
“姑娘——”
薑似擺擺手,直接進了屋關上門,把阿巧關在了門外。
阿巧雖然是個沉穩的,可薑似的樣子讓她實在放心不下,忙把耳朵貼到門口聽著裡邊的動靜。
壓抑的哭泣聲從屋內傳來。
姑娘哭了?
阿巧心頭一慌,往外探了探頭不見阿蠻的影子,越發著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