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追在後邊的阿蠻暗暗搖頭。
姑娘原來這麼關心餘公子啊,那怎麼每次見了還冷冰冰呢?
哎呀,感覺姑娘的心思比那些殺人案還難懂呢,不想了,她以後把餘公子當姑爺看定然錯不了。
府門外的角落裡,阿飛正百無聊賴等著,突然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趕忙招了招手。
薑似快步走過去,勉強保持著冷靜問:“怎麼回事?”
“小人也不知道啊,一開門就發現那人倒在門口,我一看是姑娘認識的人,就來給您傳話了。”
“他人呢?”
“就在租的宅子裡。”
薑似麵色緊繃往租賃的宅子趕去,一路上心中七上八下。
鬱七身份非同尋常,暗地裡有侍衛保護,怎麼會昏倒在那裡?
適逢鬱謹封王的時候,薑似不由想得很深。
皇室中那些看起來高貴端方的人能險惡到什麼樣子,她前生深有體會。
租賃的宅子離東平伯府並不遠,薑似一路快走,很快便趕到了那裡。
“怎麼沒鎖門?”見院門隻是虛掩,薑似睇了阿飛一眼。
阿飛抬眼望天。
這麼明顯的問題姑娘還問,當然是因為不在乎啊。他以為這人對姑娘來說無關緊要呢,誰知道姑娘慌成這樣啊!
阿飛很委屈。
薑似已經走了進去,一眼便看到鬱謹悄無聲息趴在院中樹下的石桌上。
“也不知道他什麼情況,就沒往屋子裡弄——”阿飛心虛解釋兩句。
幸虧沒把這人丟到彆人家大門口,不然現在還真沒辦法交代了。
鬱謹頭枕在沒受傷的那隻手臂上,動了動眉梢。
阿似來得比他想象中要快呢。
“你怎麼樣?”薑似來到鬱謹身旁,輕輕喊了一聲。
鬱謹竭力抬頭,看了薑似一眼。
見到對方發青的臉色,薑似駭了一跳,脫口而出問道:“你中了毒?”
鬱謹艱難抬了抬右手,虛弱道:“好像……是的。”
薑似看到對方手臂上有道不深的劃痕,傷口處烏黑的血漬已經凝固,散發出淡淡的腥臭味。
她伸手在傷口附近輕輕按了按。
“彆——”鬱謹艱難吐出一個字,衝薑似笑了笑,“不好看。”
阿飛默默蹲到了牆角去。
哪怕是這個時候,鬱謹的笑容依然如皎皎明月,卻刺得薑似心口發疼。
薑似冷著臉瞪了鬱謹一眼:“你閉嘴!”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跟她說不好看?
他一個大男人,難道以為是靠美色讓她稀罕的嗎?
薑似顧不得盤問鬱謹如何受的傷,抬手試探了一下他額頭溫度,又扒開他眼皮看了看瞳孔,咬唇從荷包中取出一物。
那是個杏子大小的玉盒,頂端有著透氣小孔。
薑似小心翼翼把玉盒打開,兩根手指捏起一條胖乎乎的蟲子。
鬱謹眼神一縮,說話都有了幾分力氣:“這是什麼?”
“蟲子呀。”薑姑娘理所當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