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盛才落沒落下汙名無所謂,楊家與其他三家落下嫌隙就行。
薑湛從順天府衙大門走出來,身子微晃。
宿醉加上落水,讓他現在還沒有緩過勁來。
不遠處,薑似安安靜靜等在那裡,見兄長出來迎上去。
薑湛有些驚訝:“四妹,你怎麼來了?”
陽光下,少女微微一笑:“我來接二哥回家。”
薑湛頓時無措起來,一時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訕訕道:“我這麼大的人,哪用四妹來接。”
果然是他表現太差,這麼大了還要妹妹操心。
薑似與薑湛並肩往馬車的方向走,邊走邊道:“其實父親也很擔心二哥的身體,所以我來接二哥也是為了讓父親放心。”
走到馬車邊,薑似催薑湛上去。
“我騎馬就行了。”
“二哥還是上車吧,你昨夜落了水,根本沒精神,要是從馬上掉下來可怎麼辦?”
“哪有那麼差勁。”薑湛雖這麼說,到底聽薑似的勸上了馬車。
薑似跟著上去,車夫甩動馬鞭把馬車緩緩駛動。
鬱謹立在順天府衙門口眼巴巴看著兄妹二人上車離去,恨不得把薑湛扯下來換自己坐車。
薑湛又不是風吹就倒的病癆鬼,阿似這麼小心翼翼乾什麼?
女人果然心軟!
鬱謹舍不得埋怨薑似,乾脆推到了所有女人頭上。
東平伯府的馬車剛剛從衙門前的大道拐入一條行人稀少的小路,幾塊石頭就飛了過來。
今日趕車的不是老秦,車夫麵對這種突發狀況一時反應不過來,其中一塊石頭就砸在了馬肚子上。
馬嘶鳴一聲,連帶著車廂晃動起來。
薑湛護著薑似怒道:“怎麼回事?”
“二公子,有人攔路。”
薑湛挑開車門簾跳下馬車。
崔逸三人就站在不遠處,神情不善盯著他。
“你們什麼意思?”見到崔逸三人,薑湛同樣火大。
這三個人真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他沒去找他們麻煩,他們反而找上門來,還真把他當軟柿子了。
崔逸上前一步:“什麼意思?薑湛,你有種啊,居然敢跟順天府尹告狀。你以為說出來是楊盛才害你就能讓我們跟著倒黴,或者讓楊盛才落個惡名?我呸,彆做夢了好嘛!”
崔逸越說火氣越大。
他離開順天府就瞧見了兩個同伴府上的馬車,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等三人湊在一起對質,才知道被順天府尹忽悠了。
這樣一來,順天府尹從誰口中得到的訊息就再清楚不過了。
這個發現讓三人氣憤極了。
他們被忽悠著把楊盛才的惡行說了出來,一旦被禮部尚書府知道,那肯定要結怨的。
崔逸尚且不怕,可其中一個是禮部侍郎家的公子,禮部尚書正是其父的上峰,這麼一想不恨薑湛多嘴才怪。
“好狗不擋路,讓開!”薑湛有心與三人痛快打一架,可想到妹妹在馬車裡,暗暗把這口惡氣忍下。
“昨晚淹死的怎麼不是你呢,在小爺們麵前還囂張。兄弟們,揍他!”崔逸一揮手,三人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