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為父隻能幫你到這裡了,人家姑娘要是還瞧不上,你就哪裡涼快哪裡呆著去吧。
父子二人用眼神隱秘交流著,沒等多久門外腳步聲響,一名身姿窈窕的少女走了進來。
快速掃了一眼廳中的人,薑似欠身行禮:“父親,甄世伯。”
聽聞父親叫她來見甄世成,薑似心中有些不情願。
金水河畫舫縱火一案儘管以懸案落幕,可她畢竟是真正動手之人,短時間內當然不想與善於查案的甄世成打交道。
不過薑似深知越是如此越不能言行反常,所以換了一身見客的衣裳就大大方方過來了。
給薑安誠與甄世成行過禮,薑似目光自然而然落在甄珩身上。
甄珩收在身後的手因為緊張用力攥緊,麵上卻維持著雲淡風輕的表情對薑似禮貌頷首。
甄世成朗聲笑起來:“四姑娘,這是犬子,應該比你年長一兩歲,你以後叫他世兄就好。”
眼看上一次跟在甄世成身邊的小廝變成了兒子出現在家中,薑似隱隱明白了什麼。
第一次相遇是純粹的意外,第二次一個公子哥扮成小廝跑到她家中就不是意外而是奇怪了,再加上這一次,她想說服自己這其中沒有彆的意思都不容易。
更何況,前不久父親還提起過,甄大人有意替長子求娶她。
這樣看來,真正想求娶她的或許是——
薑似臉有些發熱,神色卻越發坦然,對著甄珩一福:“見過甄世兄。”
在薑似看來,越是明白了對方心意,越不能表現出絲毫忸怩,以免讓人家誤會。
甄珩心跳加速之餘看著舉止大方、眼神冷清的少女,心中驀地有些失望。
她明明知道他上次假扮了小廝,麵色卻如此冷淡坦然,這意味著什麼?
聰慧如甄珩,其實已經隱隱明白了答案,可是到底有一絲不甘。
他露出個朗月清風的笑容:“薑世妹客氣了。”說罷退至甄世成身側,一副規規矩矩的模樣。
甄世成笑眯眯望著薑似:“不久前金水河畫舫縱火案四姑娘聽說了吧?”
薑似心頭一跳,麵上不動聲色道:“我二哥就是落水的人之一,自然聽說了。”
“可惜沒有四姑娘幫忙,不然這案子說不定就不是懸案了。”
甄珩詫異揚起眉梢。
他一直知道父親對薑姑娘很欣賞,卻沒想到會到如此地步。
有薑姑娘參與就有可能破案?即便隻是玩笑,傳出去也足夠驚人了。
甄珩忍不住看向薑似。
少女好看的籠煙眉下是一雙清澈有神的眼睛,聽到甄世成的話後眼波未起絲毫波瀾,隻是淡淡一笑:“甄世伯就不要取笑我了,您都破不了的案子還有誰能破。”
甄世成搖搖頭:“女子有獨有的細膩與觀察力,隻可惜沒有機會參與其中罷了。就比如以前我曾破過一樁奇案,布局之精巧令人感歎,凶手就是一名女子。”
薑似嫣然一笑:“要是世人都像甄世伯這麼想,我們女子就自在多啦。”
再沒事嚇唬她,她就要殺人滅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