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沒隨著重生變得更聰明,竭儘全力挽救親人的命運已然心力交瘁,那就對自己好一些吧。
倘若不與他在一起,她也沒有嫁給彆人的打算,所以放肆一些也無妨吧。
“怎麼不相乾?”鬱謹幾乎看不懂眼前少女了,儘管她就貼在他腿上,靠在他懷裡,因為那番纏綿散亂下來的發垂落在他胸膛上,像是有人拿著羽毛在撓癢,癢得他恨不得把人往草地上一扔,讓自己痛快了再說。
可終究是不能,他剛剛已經過分了。
想到剛才的一切,指腹上似乎還留著滑膩,鬱謹麵上佯作鎮定,耳根卻紅透了。
一時又沉默了下去,林間風疾。
薑似反倒不急,就這麼安安靜靜在他身上趴著。
月冷如霜,秋風薄涼,可鬱謹的身上卻好似有火在燒。
他忍著那難受的滋味,委屈控訴:“難不成除了我,你還想讓彆的男人這樣對你?或者扒彆的男人的衣裳?”
薑似這才隱隱約約記起,在那乾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她熟練而急切地扯開了他的衣襟,對著那微微凸起的紅豆狠狠咬了一口。
而此刻,他那裡還留著一圈牙印,好似被幼獸攻擊過。
薑似臉上有些燒,語氣卻堅定:“都說了不相乾,你非要問,是要我現在就做決定嗎?”
鬱謹反而退縮了。
比起他的狼狽,她太從容,太淡定,他不敢急於求成。
“說說你來金水河做什麼。”鬱謹退了一步。
上一次她來金水河是殺人放火,這一次她來金水河是調戲鴇兒,她就不能給他留點活乾嘛。
薑似靜了一瞬,心中無數個念頭掠過。
鬱謹沒有催促,安安靜靜等。
以前的急切與莽撞,是因為感受得到她的冷淡與抗拒,令他慌亂不安要做些什麼,好打破那層堅冰。
而現在,哪怕她說得冷淡,可唇齒間的纏綿與身體的親密無間都讓他開始心安。
他等得起。
樹梢的月是彎的,猶如鐮刀,灑下的月光清清冷冷,林間的風似乎大了起來。
薑似抬手,默默替他把敞開的衣衫攏好,這才道:“我要找一個人。”
現在不是犯倔的時候,若說找人,她隻有阿飛一個幫手,而鬱七就方便多了。
“找誰?”鬱謹覺得談正事的時候這個姿勢實在容易讓他分心,於是直起了身。
隨著身體的貼合,嗯,似乎更容易分心了……鬱謹絕望放棄了全神貫注的打算。
“一個混跡街頭的混子,右耳垂有一個黃豆大的痦子,曾在燕春班出現過……”
鬱謹認真聽著,等薑似說完了問:“這個人很重要?”
“很重要,越快找到這個人越好。”
鬱謹看著薑似,好一會兒歎了口氣:“阿似,我實在猜不出你找這麼個人做什麼。”
她若不願說,他強問也沒用。
薑似笑著看了他一眼,帶著幾分探究與揶揄:“我也實在猜不出,原來鴇兒口中頭牌花娘招待的貴客是你。”
鬱謹險些掉了下去,手忙往枝椏上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