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似搖頭:“應該不是,她發現我是女子時還挺驚訝的。”
“你們在何處見過?”
薑似便把白雲寺回程中的事簡單講了一番:“那位姑娘還算心善,不然也不會從驚馬蹄下救人。”
“先問問再說。”
鬱謹走到門口,示意冷影把人帶進來。
在冷影的禁錮下,女子完全沒有了反抗之力,神色卻是倔強的,迎上鬱謹探究的視線頭一偏,冷笑道:“算我倒黴,莫名其妙惹上你們這群瘋狗,要殺要剮隨便好了。”
鬱謹手一抬,冷影鬆開了女子,迅速消失在門口。
女子失去支撐,跌坐在地上。
一雙腳出現在她麵前,再抬眼則是男子冰雕般的一張臉。
“你莫名出現在我未婚妻的馬車裡,又劫持了我未婚妻,現在卻說我們是瘋狗。姑娘,這麼會反咬一口,你才是瘋狗吧?”
“我呸!”女子含怒往地上啐了一口。
鬱謹往椅子上一坐,冷冷道:“我呢,是辦案的官差。近來金水河上陸續有花娘遇害,我懷疑你就是凶手。”
女子氣得渾身抖:“我沒有殺什麼花娘!你們因為胡亂懷疑人就一直緊盯著我不放,派了一波又一波人來追殺。我倒要問問,被殺的真是花娘嗎?這麼重視,我看該是娘娘才對。”
鬱謹輕笑了一下,懶懶靠著椅背:“姑娘,人不能隻長個子不長腦子,就你的身手,我需要派一波又一波人去追殺?你當我的人都是酒囊飯袋嗎?”
女子愣了一下,深深蹙眉:“難道說你們不是那些追殺我的人?”
“我們當然不是追殺你的人。不過姑娘若再說不清楚你是什麼人,我就要把你先帶回衙門再說了。”
女子伸手抱膝,從鬱謹臉上看到薑似臉上,眼中漸漸有了光彩。
不是那些追殺她的人,那她大概不用稀裡糊塗死了。
想起這幾日的遭遇,女子仿佛做了一場噩夢,還是毫無緣由的那種。
“名字。”
“楚楚。”女子說完意識到不對,用力瞪了鬱謹一眼。
鬱謹還是波瀾不驚的語氣:“我是官差,有權帶走犯人。”
“我不是犯人!”
鬱謹笑笑:“有權帶走我懷疑是犯人的人。好了,你把話說清楚,若是我覺得沒有嫌疑,那我們就放你走。”
楚楚抿了抿唇,忍怒講起這些日子的不幸遭遇。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那日我去逛了白雲寺,好像是上個月的二十八……對,就是八月二十八,從那天起就總有人莫名其妙襲擊我……”
鬱謹不由看向薑似。
薑似有些詫異。
還真是巧了,原來八月二十八那日這位楚楚姑娘比她還要倒黴,居然稀裡糊塗惹來人追殺。
薑似隱隱有種古怪的念頭,一時又想不透,直覺女子沒有撒謊,便道:“放她走吧。”
鬱謹當然不會駁薑似的麵子,示意女子可以走了。
楚楚沒有動。
“怎麼?”鬱謹不耐煩揚眉。
楚楚扭頭,對薑似道:“來都來了,能不能讓我在這裡落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