鴇兒一愣,差點把茶水噴出來。
“他既然來逛金水河,沒道理如此冷淡。”清清喃喃道。
對自己的容貌,她還是頗自信的。
“這奴家就不知道了,或許那位公子恰好不喜歡清水芙蓉這一口呢。”
清清撫了撫麵頰。
鬱謹已經離船上岸,走至無人處喊了一聲:“冷影。”
一道暗影悄無聲息出現在鬱謹麵前。
“派幾個人盯著馥芳班,看誰與清清接觸。”
“是。”冷影應下,又如影子般悄然隱匿。
鬱謹抬頭,天上掛著一彎冷月,瘦骨伶仃散發著微弱光芒。
他輕輕吐出一口濁氣,仿佛要把吸進去的脂粉香氣吐儘,這才打道回府。
第二日一早,鬱謹便去了鬆子巷。
鬆子巷口不知什麼時候有了一家賣桂花糕的攤子,鬱謹順手買了一份桂花糕,瞧著粉嫩淺綠的糕點忍不住微笑,心道阿似見了定然喜歡。
走到宅子門口,他才想到薑似這個時候定然不會過來,裡頭住著的是彆人,於是站在門口默默把糕點吃了。
龍旦彆開眼。
他真的不想承認這是他主子!
擦了擦嘴角,鬱謹示意龍旦上前敲門。
宅子裡沒有看門的,往常隻有阿飛時不時過來,昨晚鬱謹離開時叮囑龍旦派了人過來,名為保護楚楚,實質是監視。
鬱謹可沒有憐香惜玉的好心,對可能給薑似帶來麻煩的人全無好感。
門開了,鬱謹走了進去。
楚楚已經起了,對於鬱謹的突然到來有些意外。
鬱謹指指樹下石椅:“坐。”
楚楚在他對麵坐下。
“楚楚姑娘傷勢怎麼樣了?”
“好一些了。”楚楚不明白鬱謹問這話的意思,含糊道。
比起眼前陰晴不定的少年,她更喜歡與昨晚被劫持的那位姑娘打交道。
還是弱不禁風的小姑娘讓人安心啊。
“那就好。”鬱謹手指敲了敲石桌,神情似笑非笑,“我有一個建議,楚楚姑娘不妨聽聽看。”
“請說。”
“有一群你不知道的人追殺你,你在明敵在暗,這樣的話就算你在這裡養好了傷,出去後還是很可能被纏上吧?”
楚楚沉默片刻,苦笑道:“我明白了,你是嫌我給你們惹了麻煩。”
這男人真無恥啊,背著他未婚妻來趕人了。
他未婚妻救了她,她還不知道人家的真實樣貌,想想還真是遺憾。
鬱謹擺擺手:“惹麻煩這不是明擺著麼,所以你要不要配合我一起把這個麻煩解決了?”
假如追殺楚楚的那批人實際奔著阿似去的,這說明與清清背後是同一夥人,從楚楚這邊下手說不定會更容易一點。
“怎麼配合?”
“引蛇出洞,你來當餌,我負責把那些人解決掉。”
楚楚仔細打量鬱謹神色,見他不似開玩笑,驚疑問道:“為何這麼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