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巧是第一次來這裡,卻不像阿蠻那樣跳脫好奇,目不斜視,規規矩矩跟在薑似身後往內走。
“你在外邊守著就行了。”鬱謹淡淡吩咐著。
阿巧看向薑似,見她微微點頭,默默行了一禮,留在了外麵。
一進屋,鬱謹就笑道:“沒想到你還有這麼木訥的丫鬟。”
薑似白了鬱謹一眼。
能把守規矩說成木訥,這人果然是不要臉的。
“你怎麼知道我出門了?”
鬱謹拉著薑似坐下來,笑道:“我不但知道你出門,還知道與朱子玉私會的女子是誰。”
見薑似蹙眉,他伸手替她把眉心撫平,解釋道:“我叫人盯著朱子玉呢,阿飛畢竟隻是個街頭混混,這事對你這麼重要,萬一出了紕漏怎麼辦?”
“所以我父親遇到的朋友,不是巧遇吧?”
鬱謹笑著眨了眨眼睛。
薑似當然不會追究這些細枝末節,問道:“你既然知道了那個女子是誰,就不覺得驚訝嗎?”
“這有什麼驚訝的,世上離奇的事情多著呢。我隻在乎你準備怎麼解決這件事,可需要我幫忙。”
他一個皇子小時候還險些被賣入青樓呢,榮陽長公主的女兒與朱子玉勾搭在一起怎麼了?
怎麼解決?
薑似神色瞬間冰冷下來,素白的手指輕輕叩著桌麵,一字一頓道:“當然是要他們嘗嘗身敗名裂的滋味。”
她的肌膚本來就白,許是因為以血肉飼養蠱蟲,血氣不足,瞧著就更加白皙了,好似最脆弱的上等白玉,有種令人憐惜的美麗。
鬱謹歎了口氣,忍下把人擁入懷中的衝動,問:“打算怎麼做?”
薑似垂眸思索著。
現在對方的情況已經明了,無論是作為棋子的晴兒和雨兒,還是態度莫測的情人崔明月都已經浮出了水麵。
這種情形下,她當然不會坐等前世長姐與人“私通”的事情再發生。
被動的反擊如何比得上主動出手痛快。
薑似很快有了計較,冷冷道:“我要捉奸!”
前世,朱子玉害長姐承受了難以想象的恥辱,那她當然要以牙還牙,讓朱子玉也嘗嘗這般滋味。
鬱謹很不滿這種說法:“對彆的男人,怎麼能叫捉奸呢?”
薑似被他的小心眼氣笑了:“對你可以?”
鬱謹臉色一正:“除了你,我肯定不會和彆的女人胡來的,所以要真是被捉奸了,肯定是咱倆一起丟臉……”
“無恥。”
“嗯,我認可這個說法。”
“你幫我物色個人吧。”親也親了,抱也抱了,薑似沒想著再客氣,更何況現在不是客氣的時候。
“最好是市井中二十多歲的潑辣婦人,男人在外邊吃野食還沒被發現的那種……到時候,我們推波助瀾看熱鬨就好,不要讓人察覺我們的存在……”
聽薑似講完,鬱謹笑道:“這樣的人定然不少。放心吧,很快就能找到的。”
像他這麼替阿似守身如玉的男人不好找,背著媳婦在外頭吃野食的男人還不遍地跑啊。
正如鬱謹所言,沒費多少工夫合適的人選就找到了。
薑似收到這個消息放下了一半的心,接下來需要做的就是耐心等,等朱子玉按耐不住與崔明月再次私會。
天一日日冷了,夾衣都漸漸抵擋不住這種寒冷。
那一日終於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