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老夫人不悅睇了薑湛一眼,不滿道:“今日你不是當值麼?”
“孫兒告假了,不處理好大姐的事,孫兒沒法安心當差。”
馮老夫人臉一沉:“胡鬨,你能幫什麼忙?難不成能去朱家把嫣嫣搶回來?”
“要是搶回來作數,那孫兒就去搶回來。”薑湛頗為遺憾道。
隻可惜還有律法約束著,眼下朱府正處在風口浪尖上,無數人盯著呢,他前腳把外甥女搶回來,後腳就要被朱家告到官府去。
薑安誠揉了揉眉心:“母親,您也不必急,和離不是小事,哪有這麼簡單的,總要有個談的過程。朱家現在式微,時日久了日子會更難過,嫣嫣的事隻要咱們不放棄,他們早晚會放手的。”
“可是這個時間太久了。”薑似輕聲道。
她聲音雖輕,卻立時引起了眾人注意。
薑湛想到薑似先前說過的話,目光灼灼:“四妹,你是不是有辦法?”
馮老夫人皺眉盯著孫女。
自從那個賭約,每當看到孫女這張殊色難掩的麵龐,她就心情複雜。
一方麵,小丫頭的大放厥詞令她惱火,可另一方麵又忍不住冒出一個念頭:萬一這丫頭能做到呢?
隔壁永昌伯世子,呃,現在應該稱為永昌伯了,與四丫頭青梅竹馬長大。四丫頭說得如此篤定,或許是那孩子對四丫頭有了什麼許諾。
新任永昌伯替父母守孝三年又何妨?三年後四丫頭不過十八歲,正值妙齡,嫁過去便能立刻生兒育女,站穩腳跟。
至於一年之約,馮老夫人則嗤之以鼻。
除非皇上打算選秀廣充後宮,不然四丫頭還能上天不成?
對馮老夫人來說,就算薑似入宮為妃也不如程微永昌伯夫人好。
皇上一把年紀了,最重要的是兒子一大堆,進宮當了嬪妃又有什麼用?更何況四丫頭這張臉被貴人們瞧見說不定還要替伯府樹敵。
馮老夫人可忘不了薑似的母親是因什麼嫁不出去最終嫁到伯府的,有這麼一個娘,太後與榮陽長公主能對四孫女有好臉色才怪。
“說說你的辦法。”馮老夫人說出這話,又暗暗搖頭。
什麼時候開始,她居然有耐心聽個小丫頭胡言亂語了。
“朱家既然不願意痛快和離,那就請官府判義絕好了。”
“這不可能!”馮老夫人斷然否定,“男人在外有了女人,說起來連和離都犯不著,官府怎麼可能會判義絕?”
薑似笑笑:“要是朱子玉意圖謀害發妻呢?”
馮老夫人一驚。
薑安誠沉著臉開口:“朱子玉那個歹毒的畜生,正是這樣我才堅決要依兒離開那個虎狼窩,隻可惜沒有證據!“
“誰說沒有證據?”見父兄等人視線皆投過來,薑似微微揚起下巴,輕輕吐出兩個字,“我有!”
薑安誠騰地站了起來,急切問:“當真?”
薑似嫣然一笑:“女兒怎麼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父親,您帶女兒去找甄大人好了,女兒定會把義絕書拿回來。”
痛打落水狗什麼的,她最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