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老夫人臉一沉:“怎麼,贏了你還想討賞?我記得這個賭注是以後我不會多管你大姐母女的事。”
薑似笑著搖頭:“不敢討賞。孫女隻是想告訴祖母,另一個賭約,我也會贏的。”
“咳咳。”薑安誠頻頻向薑似使眼色。
這個傻丫頭,好端端提這個乾什麼,他還想找小餘談談人生呢。
馮老夫人定定看著薑似,吐出三個字:“我等著。”
等出了慈心堂,薑安誠黑著臉往前走。
一隻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父親,您生氣啦?”
薑安誠不搭理薑似,快步走出好一段距離才猛然停下來,氣哼哼道:“我是你爹,你的婚事,我得做主!”
“可我與祖母已經打了賭。”
“賴掉就是了。”薑安誠理直氣壯。
長女都住回家了,義絕書也拿到了,賭約賴掉了老太太也沒轍。
“總之,這件事你說了不算,婚姻大事要聽我的!”薑安誠抽回衣袖,“去陪陪你大姐吧,為父還有正事要忙。”
彆以為他沒看到,回伯府的路上似兒掀起車窗簾偷看小餘呢,這丫頭分明對小餘很中意,還想著嫁什麼高門大戶啊。
那些高門大戶的子弟,哪有小餘靠譜。
薑安誠揮彆了女兒來到花廳,聽著廳中傳來的爽朗笑聲不由露出個笑容。
見薑安誠進來,鬱謹起身:“伯父。”
薑安誠背著手走進來:“小餘啊,坐。”
看一眼兒子:“聊什麼呢?”
“和餘七哥說金吾衛的事呢。”
薑安誠欣慰點頭。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混賬兒子自從和小餘走得近,果然越來越像樣了。
“小餘今年多大了?”
鬱謹心頭一跳。
這個問題他很喜歡回答,總覺得要有好事發生了。
“小侄十八歲了。”無論心中怎麼歡喜,鬱謹麵上還是一本正經的模樣。
“十八歲啊,好年紀。”
鬱謹保持著微笑。
薑安誠覺得還是要矜持些,便重重歎了口氣。
“伯父怎麼了?”
“唉,小餘你還沒有成家,不理解為人父的心情啊。長女遇人不淑,我都想留次女一輩子了。”
鬱謹表情一僵,乾笑道:“伯父也不要因噎廢食,好男人還是有的。”
“是麼,哪有?”
鬱謹抽了抽嘴角。
這麼大個好男人,您沒瞧見啊?
“小侄就覺得一生一世一雙人挺好,多一個人不但麻煩,養著還費錢。”
薑安誠大笑出聲:“是這個道理!”
他就說還是嫁給小餘這種出身尋常但努力的男人靠譜,多會過日子啊。
與鬱謹談過後,薑安誠覺得薑似的親事不能再拖,轉頭把甄世成約出來喝茶。
“甄老哥,今日有個事拜托。”
甄世成端著茶杯聽。
“小餘是你的屬下,我想請你打探一下他們家的情況,還有小餘本人的意思。要是合適呢,想讓小女與他結個親。”
甄世成一臉古怪:“薑老弟不知道小餘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