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壓在熏籠上的少女偏著頭微笑:“你又不是小貓小狗,我逗弄你作甚?”
鬱謹悻悻摸了摸鼻子。
對啊,論討喜,他大概及不上二牛,阿似沒必要逗弄他。
若是這樣,那阿似剛剛說的是真心話?
可這種感覺還是太不真實了,有種白日做夢的荒謬感。
“阿似,你真的也會想我?”他更靠近了些,目光灼灼。
薑似點頭。
“可,可怎麼會……”
“不信?”
鬱謹想點頭,可又舍不得,唯恐他一點頭,對方就順勢告訴他是假的。
要是那樣,他會非常不開心。
眼下孤男寡女,乾柴烈火,要是很不開心他說不定就要乾點讓自己開心的事……
薑似仰頭印上他的唇。
屋子裡很熱,二人糾纏碰撞在一起的唇更熱,可憐二人身下的熏籠被越壓越彎,越壓越彎,漸漸向炭火靠近。
薑似覺得後背要被烤化了,含糊喊了一聲:“熱……”
男人抱著她,一個翻身就滾落在一旁的床榻上,碰掉了枕頭與被褥。
緊接著二人就掉到了地上,剛好落在柔軟的被褥上。
糾纏的唇始終不曾分離。
他越來越熱烈,似乎要把擁著的少女生吞入腹。
她也不甘示弱,手向下摸索,熟練握住那柄昂揚的劍。
好似不及前世那般……
念頭才閃過,少年猛然鬆開她翻身而起,手撐著地麵急促呼吸。
“可信了?”薑似氣息微亂,雙頰如盛開的桃花,輕聲問他。
鬱謹卻已經說不出話來。
這個膽大包天的丫頭,她剛剛到底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
略一細想,他就有種爆炸的感覺,心中隻有一個瘋狂的念頭:什麼禮儀規矩,統統都是狗屁,他想現在就與她洞房……
也因此,呼吸聲更急了,他卻不敢有任何動作。
這不對,明明他才是那個想占便宜的登徒子……
用儘了所有克製漸漸恢複了冷靜,鬱謹抹了一把臉,坐直了身體。
薑似淡定整理著弄亂的衣裳。
許久之後,屋裡的暖沒有那麼逼人,鬱謹才開口:“阿似,我會當真的。”
薑似靠過來。
鬱謹警惕看著她。
他現在意誌力無比薄弱,已經做不到再克製一次了。
少女看著他笑,眼波熠熠生輝:“要我再親一次嗎?”
那顆懸著的大石,隨著這一問終於落地。
鬱謹揉了揉發僵的臉,用力捶了一下地麵,喜悅排山倒海襲來。
“阿似,那你願意嫁給我麼?”
薑似點了頭,聲音很輕,令人聽著莫名有些傷感:“願意的。”
這一世,她終於用光明正大的身份告訴他,她願意嫁給他,也清清楚楚知道他想娶的人是薑似。
這樣可真好。
“太好了!”鬱謹心花怒放,用力擁著她,“你父親今日還問起我的年紀,想來他對我很中意,有心把你許配給我……”
薑似抿了抿唇,好心提醒道:“我爹知道你的身份了。”
鬱謹一怔,抱著一絲僥幸問:“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