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明明是打情罵俏的廢話,竟也有滋有味,心中說不出得甜。
鬱謹臉色一正:“不許叫我王爺。”
“那叫什麼?”
鬱謹靠過來,厚著臉皮提議:“叫我一聲七哥聽聽。”
七哥?
看著這張靠近的俊臉,帶著一點得意與期盼,薑似毫不客氣翻了個白眼。
就算前世成了夫妻,他好像也沒提出過這麼不要臉的要求。
嗯,那時比現在到底年長幾歲,能稍微克製一下厚臉皮了。
“叫不出。”
鬱謹有些失望,又不甘心:“反正不能叫王爺。你叫我王爺,彆人也叫我王爺,那多沒意思。”
薑似想了想,笑盈盈道:“那我叫你阿謹可好?”
“阿謹?”鬱謹念著這兩個字,隻覺明明平平常常,從心愛的姑娘口中說出來卻格外好聽。
阿似和阿謹,真是般配啊。
鬱謹點頭:“好。”
薑似笑著喊:“阿謹。”
“嗯?”
“感覺都叫了你一輩子阿謹了。”
那短短的時光,拋開因為聖女阿桑帶來的痛苦,確實是她短暫人生中最快活的日子。
鬱謹把薑似拉進懷裡,得意道:“自然是要叫一輩子的。”
突然的喧嘩驟然打破了二人之間的旖旎氣氛。
“狀元郎來啦,狀元郎來啦——”
天殺的狀元郎!
鬱謹黑著臉往外瞄了一眼,就見人群瘋狂向前湧動,仿佛要連路都踩塌了。
伴隨著喜慶的鼓樂聲與鞭炮聲,披紅戴花的三鼎甲騎著駿馬緩緩走來,排在首位的便是狀元郎甄珩。
見到甄珩如此年輕,無數女子尖叫聲響起,緊接著便是香囊、帕子、鮮花瘋狂向他擲去。
有沉穩的老者高喊:“彆扔瓜果,千萬彆扔瓜果,把咱們的祥瑞砸傷了就了不得了!”
祥瑞?
騎著高頭大馬的甄珩險些栽下來。
他什麼時候成祥瑞了?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全力以赴參加科考,既是他身為讀書人的驕傲,亦是對第一次心動卻永遠不能說出口的那段感情的一個交代。
無論如何,他做到了把最好的自己展示給她看。
在這人山人海中,她在看著他嗎?哪怕是作為一個純粹看熱鬨的路人身份。
也許是冥冥天意,甄珩鬼使神差看了茶樓一眼,心驀地一跳。
他胯下駿馬跟著放慢了腳步。
路兩旁的人發現狀元郎速度慢下來,尖叫聲更大,尤其是年輕人跟瘋了一般往前擠。
“狀元郎,狀元郎!”人們如癡如狂喊著。
突然一名女子被擠了出去擋在路中間,隊伍中的護衛條件反射舉起長矛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