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對這種蠢貨,他都不會正眼瞧一眼。
以後他與阿似過著美滋滋的小日子,讓這蠢貨羨慕嫉妒去吧。
鬱謹同樣把杯中酒一飲而儘,隻覺美酒香醇,舒心無比。
女眷那一桌,因季芳華的話氣氛瞬間尷尬。
二太太趙氏瞪了季芳華一眼:“你這孩子,少與王妃沒大沒小。”
這傻丫頭,說這話不是紮大嫂的心嘛。
“娘,我哪有沒大沒小。”季芳華撒著嬌。
二太太拿女兒有些沒轍。
薑似微微笑著:“表妹說得不錯,大概是我運氣好。”
安國公夫人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呢。
前世做過將近一年的婆媳,她可深知這位看起來端莊慈善的國公夫人有多挑剔。
這時,薑似突然同情起未到場的巧娘來。
齊王妃捏著筷子,麵上不露聲色,心中難堪又納悶。
為什麼每一次與燕王妃坐在一起,到最後她都成了那個被忽略的人?
明明論長幼她在先,論娘家出身也是她更好……
齊王妃收拾起心情,試圖與薑似搭話,被對方不冷不淡應付著。
一桌人漸漸瞧出幾分意思來。
等到飯用完了,兩位王爺都帶著王妃告辭,老夫人留下安國公說話。
“母親有什麼事?”
“今日與兩位王妃一起吃飯,我看她們之間不大和睦。”
安國公不以為然笑了笑:“年輕人的事母親不用操心。”
“不操心?你妹妹對齊王寄予著厚望你不是不知,我原想著燕王得了皇上青眼,以後會是齊王的助力,而今看來恐怕沒這麼簡單。”
妯娌間的不睦如此明顯,燕王還能儘心儘力幫著齊王?
安國公立刻皺眉:“母親快彆這麼說,什麼厚望不厚望,我看妹妹就愛胡思亂想。”
安安生生享一世榮華不好麼,妹妹的心太大了……
“你可真是——”見兒子表情冷凝,老夫人沒再往下說,揮揮手示意安國公走人,獨自琢磨起來。
季崇易多喝了兩杯,腳步微踉回了房間。
巧娘正默默垂淚,見季崇易進來,抿著唇等他來哄,卻遲遲等不到動靜。
淡淡酒氣飄過來。
“又喝多了?”巧娘忍著委屈起身迎過去,略有些不滿。
最近這幾個月,阿易越來越貪杯了。
季崇易皺眉推開巧娘的手:“喝幾杯酒你也要嘮叨。”
“我是為你身體著想——”
許是酒意上頭,望著那張寫滿委屈的臉,季崇易脫口而出:“當初母親他們都攔著不許娶你,也是說為我好……”
他最煩的就是一直說為他好,為他好!
這話如一柄利刃,猛地插進巧娘心口。
巧娘臉色煞白,顫聲問:“所以呢,你後悔了是不?”
季崇易眼中朦朧褪去,恢複了幾分清明。
他剛剛似乎說錯話了。
“阿易,你說話,你是不是後悔了?”
季崇易抹不開麵子道歉,冷臉道:“什麼後悔不後悔,你莫要扯這些亂七八糟的。”
巧娘眼淚簌簌而落:“阿易,你就是後悔了!”
“無理取鬨!”季崇易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