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太可怕了,唆使楊妃與太子私通,這對皇上是雙重的巨大打擊,不可謂不毒辣。
“那你就查一查吧,同樣不要打草驚蛇,查出什麼先來向朕稟報。”
“是。”
景明帝不願再提令心情鬱鬱的事,談起彆的話題:“你說燕王會用什麼辦法挽回受損的聲譽?”
潘海一臉為難:“奴婢想不出來啊。”
“朕也想不出來。”景明帝笑笑。
那便拭目以待,也算給他添幾分樂趣了。
薑似二人回到燕王府,時間已經不算早,鬱謹本想直接留下等吃飯,卻被薑似打發走。
“我先與竇表姑聊一聊。”
倘若沒有這些日子的愉快相處,以薑似的性子是懶得多此一舉的。
哪怕是二哥做出這等混賬事來她都覺得該在牢房老實蹲幾年,何況一個遠房親戚。
經曆過前世那些事,她早已學會不去在意不值得在意的人。
“那好,我正好去安排一下那件事。”鬱謹這才離開。
不多時,阿巧稟報道:“主子,竇表姑到了。”
竇姝婉走進來,脫下大衣裳抖落雪花交給門口丫鬟才走進去。
“外頭又飄雪了?表姑快坐。”薑似看了一眼窗外。
窗紗糊得嚴嚴實實,瞧不清外邊景象。
冬日就是這點不好,想要從早到晚大敞著窗是不成的。
竇姝婉坐下來,笑道:“是啊,突然又飄起了雪。”
她說完,沉默下來。
以竇姝婉的聰敏,顯然從薑似這時候叫她過來察覺出幾分不尋常。
薑似喜歡竇姝婉這樣的聰明。
與聰明人說話,用不著太多彎彎繞繞。
“不知表姑與表叔還有沒有聯係?”
竇姝婉看向薑似,渾身有瞬間的緊繃。
她哥哥莫非做混事了?
這個念頭才晃過,就聽薑似到:“表叔犯事了。”
竇姝婉柳眉一豎,脫口問道:“他怎麼了?”
薑似簡單講完來龍去脈,看著竇姝婉問:“表姑有什麼想法,可以對我說。”
竇姝婉早已羞得滿臉通紅,張張嘴,委屈鋪天蓋地而來,令她不由紅了眼角。
想要好好活著,活得像個人怎麼就這麼難!
在伯府,彆人都覺得四姑娘厲害,不好相處,可她卻覺得與四姑娘相處再舒心不過。
不需要如何委曲求全,汲汲營營,相反,越是簡單,二人相處越自在愉快。
怎麼就見不得她過幾天人過的日子呢?
薑似還在等著竇姝婉的回答。
她不是濫好人,倘若竇姝婉一心護著混蛋兄長,她可以理解,從此卻會遠著些,儘早給竇姝婉尋一個可靠的人嫁出去也算仁至義儘。
竇表叔那樣的人就如爛泥塘,指望變好是不可能的,與其牽扯上隻會陷入爛泥裡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