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時就算把太子剁了喂二牛又如何?造成的傷害已經無法彌補了。
鬱謹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對敵人他一貫信奉的是先下手為強。
嗬,這一點南疆那邊很多人都知道,隻是京城這邊的人還不了解他。
薑似聽了鬱謹的話,沉默了。
前世太子第一次被廢,是因為與楊妃私通。
一個敢與庶母私通的人,色膽包天,還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
阿謹說太子看她的眼神不對,那確實不得不防。
這時鬱謹冷笑道:“太子不隻覬覦你,還覬覦二牛!”
“什麼?”薑似愣了一下。
覬覦她,還覬覦二牛——這跨度有點大啊。
“阿似,你當太子為何會被二牛咬了?二牛哪有那麼閒,無緣無故咬人。是太子想著與二牛套近乎,二牛這才警告他一下。”
“太子怎麼會覬覦二牛?”
鬱謹冷笑一聲:“太子那個慫貨被地動嚇破了膽,而朝中上下現在都知道錦鯉鎮地動是因為二牛才使百姓避開了大難,太子定然是因為這個對二牛起了心思。阿似你有所不知,今日太子特意從宮裡帶了鹵牛肉來賄賂二牛,可見圖謀已久,對二牛勢在必得——”
薑似抿了抿唇角,淡淡道:“你說得對,太子這種貪得無厭的人,還是弄死好了。”
對薑似來說,二牛的分量不比親人差。
覬覦二牛?是可忍孰不可忍!
夫妻二人達成一致,相視一笑。
“阿謹,你打算如何做?”
想想太子的二次被廢,尚需要一段時間,本來耐心等著就是。可等待的時間變數太多,太子要是迫不及待對二牛下手怎麼辦?
至於自己,薑似倒不擔心。
她是正兒八經的王妃,太子哪怕起了賊心,也不可能有什麼機會。
其實從理智分析,哪怕太子對薑似勢在必得,除非等他成為九五之尊,這天下都是他的,到那時想要弟媳不是不可能。
縱觀史上,彆說是奪取弟媳婦,霸占兒媳婦的帝王都有。
這確實是一個隱患,但薑似知道太子最終坐不上那個位置,反而就不必擔心了。
她更擔心的是二牛。
鬱謹的心態與薑似又有不同。
他不確定太子二次被廢的事,就半點無法容忍旁人覬覦他的妻。
太子覬覦二牛,他尚能忍氣警告,而太子看薑似那一眼,他就不想警告了。
對於一個決心要弄死的人,他傻了才去警告呢,當然是一聲不吭弄死拉倒。
“阿似,你不用操心這些,太子身上長滿了把柄,隨便扯上一個就夠他受的。”
鬱謹轉頭就找來了冷影。
書房裡光線微暗,麵容冷肅的冷影幾乎毫無存在感。
“主子有什麼吩咐?”
跟著鬱謹去錢河縣的不隻龍旦,還有冷影,隻不過一人在明,一人在暗。
“把太子在錢河縣那邊偷腥的事不著痕跡透露給齊王知曉。”背光而坐的鬱謹麵上表情有些模糊,淡淡吩咐道。
老四盯得這麼緊,那他就幫他一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