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謹早早接到了手下的稟報,氣得直接捏碎了杯子。
他要是沒有派人盯著點兒,一個疏忽阿似的姐姐豈不就遭了毒手?
到那時,阿似定然會傷心的。
對媳婦迷來說,一切讓媳婦傷心的人都該死。
鬱謹起身,準備回府與薑似通個氣,突然腳步一頓。
等等,太子那是什麼眼光?先前明明對阿似圖謀不軌,怎麼又換成了阿似的姐姐?
這麼一想,鬱謹就更生氣了。
太子不但愚蠢卑劣,還眼瞎!
呃,似乎沒必要生氣,少個人惦記媳婦是好事。
鬱謹默默安慰了自己,遠遠路過珍寶閣時駐足瞧了一場好戲,這才趕回燕王府。
薑似才打發人出去沒多久,阿巧就進來稟報說王爺回來了。
鬱謹腳步匆匆走了進來,眼風一掃,淡淡道:“你們都下去。”
阿巧等人默默退下。
“這麼快就回了。”薑似有些驚訝。
鬱謹略愣了愣就明白了薑似的意思,笑道:“原來你叫人去請我了。”
薑似心一沉,越發肯定了那個猜測:“這麼說,今日真是太子欲對我大姐圖謀不軌?”
鬱謹點頭。
“那大姐離開之後呢?”
想一想色膽包天的太子,再想一想喪儘天良的珍寶閣掌櫃,薑似就恨得牙癢,一拍桌案道:“阿謹,給我一些人,我去砸了珍寶閣!”
鬱謹把薑似拉過來,笑道:“怎麼脾氣比我還急?”
薑似正色道:“不是脾氣急,有些氣不能忍,也沒必要忍,隻有當場出了才夠痛快。”
至於她帶人去砸了珍寶閣會不會讓人聯係到薑依,無需擔心。
薑依當時順利離開了那是非之地,事後就不會再被牽扯上。
太子再怎麼蠢都不可能承認好色到弟弟的妻姐身上去,珍寶閣更沒膽子承認。
在薑似看來,砸了就砸了,甚至用瞧著不順眼這個理由就足夠了,看珍寶閣到時候敢吱聲不。
什麼,這樣會壞了燕王妃的名聲?這就更不需要猶豫了,名聲哪有砸了珍寶閣出氣重要。
薑似是個很能分清輕重的女子。
鬱謹摸了摸薑似的發,眼底滿是寵溺:“阿似,珍寶閣恐怕用不著你帶人去砸了。”
“怎麼?”
“珍寶閣鬨出人命來了。”
薑似揚了揚眉梢。
她隻聽長姐講了驚心動魄的逃脫經曆,後續發展還不清楚。
“我的手下目送你大姐離開後扒光了太子與內侍的衣裳,而齊王在珍寶閣也安排了人,第一時間就把這醜事叫嚷開了。那些愛看熱鬨的百姓全都擠進了珍寶閣,後來我遠遠瞧著珍寶閣一片混亂,據說有人滾下樓梯被踩踏而亡……”
薑似冷笑:“都是太子那畜生造的孽!”
一條人命背後就是一家人的不幸,歸根到底都是因為太子無德,寡廉鮮恥造成的。
“是啊,讓這種人坐了江山到處禍害人,還不如早早弄死拉倒。阿似,咱們這叫為民除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