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謹呆了呆,神色複雜:“這麼說,這一年多咱們原來是靠二牛與閨女養活的?”
薑似臉色一正:“誰說的,明明還有我的嫁妝。”
鬱謹尷尬揉了揉臉,突然把薑似拉進懷中。
“乾什麼?”
鬱謹湊在薑似耳邊低笑:“我想了想,決定肉償——”
薑似推推他:“少胡鬨,二牛還在呢。”
鬱謹鬆開薑似,不滿斜睨著大狗。
這家夥越來越不懂事了,沒見主人有正事要辦嘛。
二牛張嘴叼住金項圈,扭身就跑,一路奔回溫暖舒適的狗窩才把金項圈放下。
主人一直拿著它的東西不放,難道想私吞?
二牛重新叼起金項圈往天上一拋,待金項圈掉下來又張嘴接住,顯然對這黃澄澄的玩意兒十分滿意,隻不過等拋到第四次時沒接好,讓兩斤重的金項圈砸到了狗臉上。
二牛嗷地叫了一聲,默默刨了一個坑把金項圈埋了起來。
皇宮裡,潘海正向景明帝稟報對宮女紅玉的審訊結果。
“沒有問出來?”聽到這個結果,景明帝隻覺心力交瘁。
太子的死終究成了他心裡一根刺,還是淬了毒的那一種,不去碰也會生疼。
潘海知道景明帝心情差到極致,低眉順眼道:“皇上,宮女紅玉應該確實不知情……”
“那她就恰好撞見宮婢翠衫雕刻偶人?”景明帝帶著惱怒問道。
朵嬤嬤在宮裡攪起那般風雨,結果有關烏苗的事什麼都沒問出來,已讓景明帝憋屈至極,沒想到今日又是這種狀況。
到現在,他都拿不準太子巫蠱案是否有幕後之人了,難道說真的隻是巧合?
“皇上,依奴婢來看,如果此事不是巧合,那就有可能是宮婢翠衫有意讓紅玉撞見此事……”
景明帝無奈揉了揉眉心,隻覺頭疼欲裂:“說來說去,倘若翠衫背後還有主使者,一時找不出這個人來了?”
潘海沉默片刻道:“奴婢已經命人前往兩名宮婢的家鄉查探,或許能有新的線索。”
“紅玉這裡繼續查,不要讓人死了。”
“是。”
這時一名內侍進來稟報:“皇上,太後請您去慈寧宮。”
景明帝在心底輕輕歎了口氣,起身前往慈寧宮。
“母後,您怎麼沒歇著?”
太後打量著景明帝,眼角泛紅:“皇上要愛惜身體啊。”
“兒子知道,母後莫要為兒子擔心。”
太後沉默了一會兒,道:“哀家本不該多說,隻是太子鬨出這種事來,如今人心惶惶,皇上可要心中有數才好。”
“兒子明白,兒子在位多年還讓母後如此操心,實在慚愧。”
“咱們母子間就不必說這些話了。”太後歎了口氣,轉了話題,“這兩年宮中發生不少事,哀家反倒不喜清淨了,總覺得安安靜靜讓人心裡發沉,以後讓福清與十四常來陪陪哀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