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是誰?”薑似斜睨著鬱謹,想想某人對阿桑的救命之恩,且還知道烏苗那麼多內幕,甚至連聖女令都有,氣就不打一處來。
當然,在這裡她還是沉得住氣的,等回去翻出剪刀再算賬。
“我以為——”鬱謹敏銳察覺幾分危險,乾笑道,“阿似,烏苗人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
“她們真的要放你走?”
薑似想了想,道:“本來不想走的,既然談好了,早點趕回去過年也好。”
鬱謹呆了呆:“你說不想走是什麼意思?”
薑似笑笑:“我看大長老有把我留下冒充聖女的念頭,乾脆反客為主,讓她們明白一位無所顧忌的聖女比沒有聖女還可怕,請神容易送神難。”
鬱謹突然沉默了。
“怎麼啦?”薑似笑著推了推他。
鬱謹抬手抹了一把臉,歎道:“阿似,你把事情都做完了,讓我有種白忙乎一場的感覺。”
說好的怒發衝冠,救媳婦於水火之中呢?
事情順利到讓他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反而連欣喜都感覺不到了。
薑似似笑非笑看他一眼:“誰說白忙乎一場,你不是把聖女令完璧歸趙了。”
鬱謹頭皮一麻,乾笑著不敢吭聲。
“對了,見到我二哥了嗎?”
“嗯,和龍旦他們在一起。”
薑似把疑惑說出來:“原本定好以煙花為信,可龍旦混進來沒與我聯係就救走了二哥——”
龍旦什麼時候這麼能乾了?
鬱謹訝然:“薑湛不是龍旦救出去的啊。”
薑似一愣。
“龍旦與老秦守在外頭準備找機會混進去,結果發現薑湛自己走出來了。後來聽薑湛說,帶他出來的是一個少年。”
薑似大感意外:“一個少年救走了二哥?這究竟是這麼回事兒?”
鬱謹無奈笑笑:“薑湛自己都說不清,等你見到他仔細問問吧。”
存了這個疑惑,薑似無心久留,很快對大長老提出告辭。
大長老對此早有準備,斟酌道:“王爺眾目睽睽帶走聖女不合適,不如王爺先行離去,王妃扮成阿花的樣子悄悄離開吧,這樣不會引人注意。”
薑似對此並無異議,微微點頭。
鬱謹遲疑了一下。
先前覺得帶阿似離開太過順利,難不成大長老想把他打發走再為難阿似?
大長老似乎猜到鬱謹所想,突然深深看了薑似一眼,笑眯眯道:“王爺放心,老身不會強留王妃的,畢竟王妃放話若是不順她意,她就當眾對雪苗族長表達傾慕之意。”
鬱謹麵上瞧不出什麼變化,眸光變得深邃無比:“呃,還有這種事?”
薑似滿心無奈。
沒想到大長老一把年紀的人了,報複心還挺強的。
沉默片刻,鬱謹問:“雪苗族長沒換人吧,還是那個蛤蟆嘴、綠豆眼的中年男子?”
大長老嘴角狠狠一抽,好一會兒才恢複如常表情:“還是王爺見過的那位雪苗族長。”
在無數人眼中雪苗族長可算是風度翩翩的美男子了,燕王這麼說人家真的不虧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