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吃晚飯還消耗那麼大,誰不餓啊。
“不知道今天晚飯有什麼好吃的。”
薑似對於某人餓醒了還非要叫她一起作伴的行為十分不滿,報複道:“我吩咐阿巧燉了冰糖肘子。”
“冰,冰糖肘子?”鬱謹聲音都變了。
薑似肯定點頭:“嗯,肘子是一大早讓人買來的,專門選的前蹄,新鮮肉多,燉好了最是美味。”
“那——還在大廚房熱著?”
“不是在大廚房。阿巧做冰糖肘子一絕,是在咱們院子裡的小廚房燉的,火候差不多了之後就挪到耳房放到小爐子上熱著了,方便咱們隨時吃。”
鬱謹眼睛登時亮了,坐起身來:“阿似你等著,我去耳房看看。”
他一邊披衣穿鞋,一邊感歎:“難怪那時候我時不時聞到一股子香味呢,還以為是錯覺。”
都說食色性也,他好不容易與媳婦同個房,時不時往鼻子裡鑽的肉香味真讓他以為是憋太久,抱著阿似居然有了吃紅燒肉的錯覺。
為此,他還有點心虛來著,畢竟阿似在他心中的地位可比紅燒肉強多了,他怎麼能有這種錯覺呢。
敢情不是錯覺,真燉了冰糖肘子!
但凡二人歇在一起,不用丫鬟們守夜已成慣例,鬱謹很快就趿上鞋子往耳房去了。
不多時,沉重的腳步聲返回來。
薑似一聽這腳步聲就覺得不對了,借著夜燈果然就看到了某人發黑的一張俊臉。
平日裡有力的步伐居然有些虛浮,好似遭受了什麼沉重打擊。
才走到床邊,鬱謹就一臉沉痛道:“冰糖肘子沒有了!”
天知道半夜餓醒了得知隔壁就有大肘子燉著,興衝衝過去後隻看到了醬汁殘留的鍋底,那一刻是個什麼感覺。
說真的,他端著那口鍋衝出去砸人的心思都有。
“那就睡吧,等到天亮就能吃飯了。”薑似安慰道。
餓肚子的人發現惦記著的美食不翼而飛,這種失落她還是能理解的。
鬱謹隻得默默脫了鞋子上床,拉過錦被蓋在身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側過身,一隻手支撐著下巴:“阿似。”
正準備睡的薑似看過來。
“你說冰糖肘子是不是被二牛偷吃了?”
薑似猶豫了一下,在心腹大丫鬟與大狗之間糾結,最終有了決定:“有可能吧,二牛喜歡吃肘子。”
兩個丫鬟可禁不起阿謹捶打,二牛跑得快可以保護自己。
鬱謹的神情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猙獰,輕聲罵道:“這個狗東西!”
之後無話,好不容易熬到天亮,鬱謹一躍而起,草草洗漱後就找二牛談心去了。
一大早毓合苑的人就看到一道矯健身影追著一隻大狗到處竄。
阿蠻端著托盤眨了眨眼:“王爺乾嘛追二牛啊?”
阿巧搖頭:“不知道啊,或許是二牛惹禍了吧。”
二牛委屈叫了兩聲。
一大早的,主人發什麼瘋呢?